啪的一声,陈成文将茶杯摔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柳员外,在下能找你是给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家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你自己不要紧,难道你也不在乎你的家人吗?”
柳员外闻言脸色也沉了几分,“陈先生,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不管对方是何人,是什么身份,难道老夫连一个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老夫行商多年,打过交道的官家也有不少,像明家这般嚣张跋扈的话是第一个。既然明府这般仗势欺人,今日老夫不妨将话撂到这里了,老夫已经与方家签了合约,你们若是想拿,除非方府与老夫取笑合约。”说完转身去了窗边。
陈成文自从跟了明逸云之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屈辱,顿时也来了脾气,“好,好的很,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希望最后,柳员外可别来求在下。”陈成文离开之后,柳员外转身来到案前,管家进来,有些担心的开口,“老爷,听说明公子十分信任这个陈先生,老爷今日得罪了他,日后怕是……”
“得罪都得罪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行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柳员外一脸烦躁,尽管他刚才说的一副大义泯然,却也知道得罪明府,对他们柳家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还会生出不少事端,只是,他不后悔,若是商场上人人都像明家这般巧取豪夺,那还有什么规矩可言。他这次就是霍出自己性命也绝不妥协。
陈成文离开柳家之后,脸色阴沉的去了明府。明逸云刚刚被禁了足,这会正在书房发脾气,听说陈成文过来,连忙让小厮请他进来,“先生,你可算来了,我爹又将我禁足了,外面的事情这几日都要麻烦先生了。”
“少爷这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一日不见,明逸云就被禁足了?陈成文一脸疑惑,明逸云烦躁的扯了一把头发,“算了,不提也罢,总之本少爷就是捡来的,本少爷做什么在他眼里就没有对的时候。对了,先生今日过来所谓何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陈成文将方家牛蛙生意火爆,又说已经拿到配方,打算在明家酒楼推出,亲自去找了柳员外,却被柳员外拒绝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个柳员外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然连明家的面子都不给。在下气不过,便来询问一下公子的意见。”
明逸云原本就在气头上,如今听说此事,当场就发了火,“柳员外?不过是近几年才发家的一个暴发户罢了。他看不起本公子?本公子还看不上他们呢。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角色,先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担心,出了事情本公子扛着。”得了允诺,陈成文满意的离开了明府。回到别院立刻让人去城南的牛蛙田下毒,另外,又找人打断了柳员外独子的腿。邻近傍晚,柳夫人趴在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柳员外得到消息,一进门就看到这个场景,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唬妾身啊。”屋子里的人见状,纷纷乱了套。柳员外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才恢复清醒,拉着柳夫人的手焦急的询问,“明轩如何了,他的腿怎么样了?”
柳明轩是柳员外的独子,平日里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多宝贝就有多宝贝,柳员外这般宠溺儿子,大家都担心孩子被宠坏,谁知道这孩子非但没有恃宠而骄,反而十分的懂事,十五岁就成了秀才,
今年十八,刚刚考上举人,柳员外与柳夫人正高兴呢。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二老无疑是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