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山崖上,微风缓缓吹过,这少年依旧紧闭双眼,握的发红的拳头说明他内心并非去表面一般平静。
最终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面色阴沉,声音冰冷坚定,“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既然明的玩不过你们,那就阴死你们!”
说完他扭头吐了口吐沫,似乎想要将着一口怨气也给吐出来。
可这吐吐沫时,又牵动了嘴角这轻微裂开的伤口,疼的他又是一顿龇牙咧嘴。
他浑身一抖,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更是气愤,于此同时他身上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老东西,还有脸打过来。”少年看了看,嘴角撇了撇,又是吸了一口凉气,他冷哼一声,道。
明显从他眼中看到了厌恶。
这少年正值叛逆年纪,再加上家庭并不圆满,便导致了他这一性格。
在他眼中,处处皆为“家”,至于那个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住所更合适,更何况,他也许久没再回去过。
说着他自嘲的笑了笑,眼角微微湿润。
铃声依旧在响,声音越来越大。
在这一片悬崖中,本就寂静,而这声音徒然出现,倒是惊扰了不少鸟兽,皆是鸣叫吼叫起来。
少年将手指放在挂断上面,犹豫片刻,最终冷哼一声,手指滑向接通键。
两人都未说话,杜寒挑了挑眉头,语气不耐,“有屁快放。”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便是传来一阵瓷片破碎声,杜寒嘴角微微上扬,也不吭声。
随后那头又是一阵急促呼吸声,过了半晌,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丁泽,你在哪。”
这声音听起来雄厚无比,可若仔细去听,又有明显的底气不足,丁泽撇了撇嘴,冷哼道,“你管我在哪,我就算死了,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告诉你我在悬崖这边!”
随后丁泽便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心里更是腹诽道:呵,还想知道我在哪,摸摸你那胸,觉得你还有资格吗。
而在电话那头,又是一阵瓷片破碎声。
随后丁泽便是仰头倒下,好好欣赏一下这般难见的星空,顺便好好放松一下思想,捋一捋将来报复的计划。
一般向丁泽这般小肚鸡肠,报复心极强的人,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哪还等到现在这般委屈忍耐。
可他终究还是有脑子的,若是就这样跑过去,与其说是报复,还不如说是送命,毕竟他对自己的智商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敢欺负到你们丁爷爷头上,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等着吧!”丁泽眉头一拧,冷哼道。
太空很黑,星月很亮,犹如盏盏明灯一般,接引着亡人归一般。
丁泽也是深深呼了口气,这般景象着实难见,他甚至感觉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这地怎么黏糊糊的?”丁泽右手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疑惑道。
“不应该啊,这地方常人应该难以到达的啊。”他终是其身,看了看手掌到底摸到了什么。
透过月光,即便光线很暗,依旧能模糊看清东西。
他看着手上那灰色粘稠液体,眉头皱了皱,手指缓缓搅动,而他也是闭上眼细细感受起来。
“这般粘稠却又顺滑的感觉,这莫非就是...我刚才吐的吐沫?”丁泽坚定道。
说完只见他浑身一僵,脸色挤出一抹笑容,可这笑容怎么看也比苦笑还难看。
他浑身轻微颤抖,无哭无泪的将手指轻轻放在地面摩擦,过了片刻,丁泽这才松了口气,在这月光挥洒照耀下,丁泽再次展开双臂,长长地呼了口气向后躺下。
过了片刻,清风徐徐,在这悬崖之上的确凉爽不已,丁泽手指动了动,随之他身体一僵,又是一道惨绝人寰地惨叫声,响遍整个悬崖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