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是在尽力的压制着。
而在那究竟滴落的地方,竟然有一条圆不溜秋的虫子破开胳膊,缓缓的从里面钻了出来,看上去十分的古怪。
“呕……”
最先受不了的是徐艳文,他猛然间趴在床头的痰盂那里,直接的吐了出来。
“这是蛊么?”姜小似乎是有些好奇,也有一喜害怕,忍不住的退后了几步,轻声的询问着说道。
我将那水蛭轻轻的挑起,仔细的看了一下:“不是。如果真的是蛊的话,刚才张叔应该能够看出来什么来,他可是用蛊的高手!”
姜小舞点了点头:“那这是什么?”
“这东西叫做——蟅,在有些地方也称之为地鳖。如果说是雌虫的话,是一味药引,不过如果说是雄虫的话,就是一味毒源!”我轻声的说道。
而徐艳文在这个时候终于好了一些,坐在那里,看着我说道:“可我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种东西!”
“你应该碰到那个令牌了!”我看着他,而后接着说道。
他点了点头:“确实是碰了一下,因为好奇。不过也只有一下而已!”
“嗯,那就对了。这虫卵本来是封闭的,所以说沉睡着,不过只要有空气流动,马上就会活过来!”我轻声的说道:“这不属于蛊虫,而是最早的时候,机关门之中的一种法门而已,用来保存古墓之中的那些最珍贵的东西!”
“救救我!”这个时候,徐艳文却是郑重的看着我,而后轻声的说道。
我看向了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现在你身上的虫卵已经遍布了,我救不了你!”
“可你是阴医!”他似乎是有些不甘心一般。
徐艳文的眼睛看着我,就好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最后一道曙光。
我沉默了一下,看着徐艳文,过了一会,才轻声的说道:“你怕疼么?”
“我更怕死!”徐艳文接着说道。身上的一个个红疙瘩,宛若是一个个火红的嘴唇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吓人。尤其是在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之后,这简直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情!
我沉默了一下:“我会试试。”
“谢谢了,看我没有钱给你!”徐艳文看着我,顿了一下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打下手,我可以用我这一辈子还债!”
我歪着头看着他:“我要你这一辈子有什么用?”
“可我只有这个!”徐艳文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十分的坚定,紧接着,眼睛之中闪烁出了一股的精光:“可如果你要是医不好我,那这一辈子也没什么用了!”
“为什么我总听上去怪怪的!”旁边的姜小舞撅着小嘴,看向了徐艳文,而后似乎是有些气呼呼的说道:“先生是我的!”
“如果他治好了我,那我就是他的!”徐艳文的表情十分的轻松。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求生的**这么的强烈。不过,既然是想要活下去的话,那就和我是同路人。虽然有些麻烦,可是我终究还是要帮上一把的。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后接着说道:“去租个房子吧,你这病想要救治,可没那么的容易!”
“好!”徐艳文点了点头,转身直接的离开了。
姜小舞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我:“先生,你真的有把握么?他的身体已经是废掉了。能够再活半个月,都已经算得上是很了不起了。而且,地鳖在他的身体之中,没有饿的时候还好,一旦饿了的话……噫……”
姜小舞似乎是感觉到有些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一丁点的把握,不过他既然不想死,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就是了。刚好这个症状和痋术有一些像,我就按照中了痋术的治疗方法治疗。剩下的,也就只有交给老天了!”
“痋术?”姜小舞有些奇怪:“先生对在这个也有了解?”
我点了点头:“看过一些书,只不过是没有实践过而已!”
姜小舞有些好奇,而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我在心中则是不断的盘算着,痋术也算得上是一门大术,起源于东南亚一代,在明清的时候,才逐渐的传入到了境内。之前境内懂得痋术的人是很少的。而我也是刚好看了一些这方面的书而已。
说实话,我对于治好徐艳文身上的伤根本没有一丁点的信心。
不过他的一句话,却是让我深有感触,就是他的那句——我更怕死!
蝼蚁尚且偷生,在这种情况下,或许也就只有我能够尝试着救他一下了吧。脑海之中思考了许多的法门,不过却都被我屏蔽了,我不能够运转术法,所以说,唯有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办最困难的事情。这本身就不是很公平。
好在我看过书,看过很多很多的书。
而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徐艳文已经将房子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