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校?”
江岳喃喃了一声有些不解,李佳峰这两个兄弟竟然都是军人,而且年纪轻轻的就有了高军衔。
只不过……李南石现在已经成了中校了,怎么这更具盛名的李南峰到现在还是一名少校呢?
看出了江岳的疑惑,李南石脸色暗淡了一下,这才点了一根烟,靠在外墙上开始解释。
“我哥其实是年轻一辈最为年轻的少校,即使是我也是晚了一年才成为。我哥的脾性比较慢,稳妥的很,更加受到家里面的喜爱,不像我,脾气冷傲,不知收敛,所以他是饿虎,而我是孤狼。因此,当初在军中他是最有机会成为将军的一个。
只不过……”
李南石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狠狠的一口把嘴里的烟给吸没,然后一下子给弹到了外面的一个垃圾桶里。
只不过……江岳知道后面的话,只不过后来年轻的李南峰,很具有潜力的李南峰意外中了枪,残了腿,因为各种原因退役了,最后住进了这四合院而。
“我哥是自愿退伍的。”
李南石忽然转过头定定得望着江岳说了一句,很是坚定钦佩。
“因为他觉得他瘸了,便做不了军人了,所以就退伍了,即使当初他的上级也就是我现在的队长,曾经挽留过他,给他保证即使瘸了腿,最后依旧能成为一名将军。只要他愿意留在军中,作为一名参谋,可是我哥……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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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说完这句话,李南石默默地推开了大门,自顾自的往里面走去了,只留给了江岳一个看起来无比萧瑟的背影。
“还真是不同寻常的一个人啊。”
江岳站在那儿发了一会儿愣,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进入了。
果然,进入了这李南峰的四合院儿,里面的结构也大抵和江岳所预料的相同,两进院子,刚进去是外院儿,两边各是一件屏风,都是水墨风景画,大气而澎湃。江岳好奇地询问了一下在这水墨画的由来,李南石则直接回答了一句,是我哥画的,让江岳也不禁对那没有见过面的李南峰,更加好奇了。
进入一个圆顶石门,便算是进入了内院儿,江岳还没来的及看里面的具体景色,就被面前的几个人给吸引了心思。
边儿上的是李南柯,此刻她正穿着一件碧绿色的裙子,短发,安静地站在旁边煎茶,看起来也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在李南柯旁边儿的是一名大概三十来岁的青年,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坐在一个轮椅上,在认真的下着围棋。
“这大概就是李南峰了吧。”
看到了轮椅,江岳也猜出了这名青年的身份,仔细的看了过去。总的来说,这名年轻人单从相貌上来说,估计还不如江岳旁边冷傲无比的李南石。普通而平和。但是,他很安静,眼睛很安静,脸色很安静,就好像一潭清水,跟人一种很是和煦的感觉。
而他对面对弈的,却是一名五六十岁的老人,斑白的头发,精神抖擞,鼻子很挺,眼睛所说有些浑浊但依旧锋利。他穿着一身平装,坐在李南峰的对面,似乎在思考着棋局,但即使是这样,却如同一块坚硬的岩石,历经风雨沧桑,满是弹痕烈火的坚强。
“这是一名军人。”、
江岳暗自地推测着。
这一局围棋已经到了末尾了。李南峰执的白棋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而黑棋则是山穷水尽,很是凄惨,但估计也没有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几步棋过后,老人摇着头笑道。
“南峰啊,你这棋力可是丝毫都没有减弱啊,到现在还是能给我杀的丢盔卸甲。”
“老首长,你过奖了,您只不过是故意在让我罢了。”
听了对方的话语,李南峰低头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棋子,闻言抬起头笑了一下,如同一股清泓。
“什么让着啊,你跟了我十来年,当了我十来年的兵,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啊,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能把你李南峰给碾压了,这可是我老头子做梦都在做得事情,又怎么会故意让你呢?只不过啊,南峰,这几年你下棋还是只执白子,这一点还是没有变啊。”
“呵呵。”
李南峰笑了一下,却也没有再反驳这位老首长的话了,只不过捧起了旁边李南柯早已沏好的茶水,细细地在嘴边啜了一口。这才注意到旁边已经站立了许久的李南石和江岳。
“南石来了?这位就是你和南柯所说的医生,江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