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站在落地窗前,手上拿着一个高脚杯,正在品着红酒。
灿烂的阳光给他颀长笔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可此刻唐诗看着他的背影,却感觉脚底生寒。
“如果你是来质问我的,大可不必,”林澈抿了一口红酒,转过身来,到沙发上坐下,“正如你所闻所见,我要娶桐桐,不惜一切代价。”
“为什么?”唐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爱上桐桐?”
“因为世界上的女人,每一个能比得上桐桐,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什么良善之人,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势在必得。”
唐诗摇了摇头,“桐桐不爱你,她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你的,无论是我还是择一,也都不可能让她嫁给你。”
林澈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掀起眼皮睨向她,“唐诗,你是不是忘记,是谁把你从地狱里救出来了?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蹲在大牢里,你哪来的今天,你对我的忠诚呢?被狗吃了吗?”
“是你把我从地狱里救出来的,也是你送我出国留学栽培了我,可是现在的我,是布家给的,从我跪在爷爷面前坦白我的过去,从爷爷扶起我说他相信我的时候起,我才得以真正的重生,我的命是布家的,这么多年我无条件地效忠于你,是因为你是布家的人,可你居然对桐桐存着这样的心思,你不配得到我的忠诚!”
林澈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一边抬手去给自己重新倒上一杯,一边冷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我只能物尽其用,趁着你还忠诚于我,让你发挥最大的价值,去慕西临身边探查厉景琛。”
“果然是这样......”唐诗绝望地闭了闭眼,情绪越来越激动,“一直以来,你都在利用我和桐桐的感情,把我放在她的身边当你的棋子和眼线,替你监视厉景琛,你说厉景琛对布家图谋不轨,其实真正图谋不轨的那个人是你!”
“唐诗,你先别忙着激动,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你跟我作对,可没什么好下场,你放眼看看,厉景琛已经死了,现在整个帝都,还有谁能跟我抗衡,我手上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桐桐如果不嫁给我,聚星很快会开始走下坡路,到时候我自己成立一个集团,先收购Unusual集团,再收购聚星,帝都的天下照样是我的。”
唐诗脸色泛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你手上那点钱,怕是还做不了收购Unusual集团和聚星的梦吧?”
林澈抿着红酒,一派的悠然自得,“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这些年,我悄悄在外面开了几家公司,等把公司合并,再注入我手上的资金,再凭我的能力,收购Unusual集团和聚星是迟早的事。”
“林澈!”唐诗怒吼道,“你是不是人?居然吃里扒外算计布家威胁桐桐,你不怕遭报应吗?”
“我当然怕,但是报应这件事情,还是留给下辈子吧,这辈子,我一定会得偿所愿,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身旁站着我最心爱的女人,”林澈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光,“所有曾经被厉景琛拿走的一切,我都要统统拿回来。”
唐诗闻言,蓦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