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一定要跟她把话说清楚,”江择一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布满怒火的双眸紧紧盯着布桐的脸,“布桐,你够了没有,嗯?你每天出去喝酒买醉,每晚喝到酩酊大醉,我随你,可你为什么不戴我给你的手镯!你知不知我们所有人找了你整整一夜连眼睛都没有合过!全世界都在围着你一个人转,你什么时候能考虑一下我们这些人的感受,啊?”
“够了!”林澈喝止了他,“桐桐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情怪不到他头上,就算是她错了,你也不该打她!”
“澈哥,你不要再无底线地惯着她了,越是惯,她越不知道清醒,你看看,厉景琛都带着别的女人出国了,她还不死心地追到这里,像话吗?布桐,你的骨气去哪里了,啊?”
清晨空旷的停机坪,明明围满了人,此刻却安静得一塌糊涂,谁都没有吭声。
良久良久,布桐才捂着被打疼的脸,缓缓转过头,平静地望向了江择一,平静地开口道,“骨气有用吗?能让我爸爸活过来,能让爷爷醒来,能让厉景琛回头吗?”
江择一怔住,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布桐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她说,“哥,我失无可失。”
......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云端之巅,厉景琛坐在舒适的座椅上,扭头望着窗外近在咫尺的白云,想起昨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景琛,”律画走了过来,“你的离婚协议书签字了吧?”
厉景琛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转过头,冷漠地看着她,“药给我。”
律画脸上的伤还没好透,有些浮肿,被打破的地方贴着创可贴,说话的时候,还会牵起痛感,她勾了勾唇角,嗤笑道,“你急什么?”
“律画,你知道我没耐心陪你周旋,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我当然知道啊,”律画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道,“你陪我说说话吧,等飞机落了地,我就把药给你。”
“我再说一遍,把药给我。”
“景琛,我如果告诉你,我是骗你的呢?”律画轻笑一声,“布桐的手术很成功,根本没有后遗症,也不需要什么所谓的药,一切都是我虚构的。”
厉景琛眸光幽深地看着她,像是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景琛,你放心,这一次我真的没骗你,我只是想这样单独跟你相处,想让你陪陪我而已......”
厉景琛坐着没动,拿起一旁的对讲机,连接了驾驶室,沉声吩咐道,“立刻返航,马上!”
“BOSS,现在返航吗?”对讲机里传来机长的声音。
“对。”
“BOSS,那我只能先放缓飞行速度,临时返航需要先跟地面控制台联系。”
“尽快。”
“是,BOSS。”
厉景琛放下对讲机,无论律画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要回去,带布桐去医院查清楚。
律画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看着他,“景琛,稍安勿躁,趁着这点时间,我们好好说说话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让你坐上飞机跟我出国吗?因为我在赌,我想看看在这场爱情的博弈里,究竟是我爱你比较多,还是你爱布桐比较多。
其实这个问题,在那天你不惜刺伤自己,逼着我救布桐的时候,我就已经大概知道答案了,可是我不甘心,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我自认为我的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我怎么甘心输,所以我特意编造了这个谎言来测试一下,看看你对布桐,究竟能爱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