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唐诗刚拿起茶杯的手一抖,茶杯直接掉回到杯托上,热茶洒出了一半。
唐诗来不及去擦拭,紧张地看着布桐,“桐桐,你说什么?”
布桐斯条慢理地抽了几张纸巾,擦去她面前的茶水,缓声道,“萧愈告诉我,他左手上的断指,是你做的,也是你逼她离开帝都,远离我,对吗?”
唐诗闭了闭眼,没有否认,也不屑否认,“既然他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试探的了,昨天发生那么多事,我没来得及去警告他,没想到他倒是嘴快,这么迫不及待就找你诉苦了。”
“诗爷,为什么啊?”布桐不解地看着她,“是爷爷还是澈哥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不关爷爷和林总的事情,爷爷那时候还不知道有萧愈这么一号人物存在,是等萧愈走了,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才知道的,也不是林总,林总只是说,你年纪太小,不适合谈恋爱,所以我才会想办法拆散你们。”
“你真厉害,连我都没有想着说我要和萧愈谈恋爱,你就主动出手了?”布桐的嗓音在颤抖,“你赶走他,我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他啊?他是一个摄影师,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我先不说,就算是别人,也无法接受自己无缘无故致残吧?诗爷,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桐桐,我不是故意的,”唐诗着急地解释道,“那个时候我刚成为你的经纪人,任何事情都想要速战速决雷厉风行,而且那个时候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意,并不觉得我那么做有什么不对。
后来我跟你在一起待得久了,爷爷又时常教导我要善良,我才意识到自己对萧愈的做法太过极端了,可是那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我只能在心里默默跟他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呢?萧愈的手已经残缺了,再也无法弥补了”布桐垂下了眼眸,“诗爷,其实你不想让我跟他有过多的接触,你直接说就是了,我只当他是朋友,一个比旁人更聊得来的朋友,要说好感,我不否认,我对他的确有,也不排除后来有跟他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可是我难过的是,你居然就因为这个可能,就去伤害一个健全的人,换成你是萧愈,你会不会委屈,会不会愤怒?对他来说,或许这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大的无妄之灾了吧?”
“桐桐,对不起,我”
布桐闭了闭眼,打断了她的话,“这些年我没跟什么异性有过过多的接触,后来嫁给了厉景琛,你就一直反对,所以我现在在想,是不是因为厉景琛比起当年的萧愈,要难对付的多,如果厉景琛也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人,你会不会像当年对付萧愈一样去对付他?”
“桐桐,我”唐诗话一出口,就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