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儿从包袱里拿出准备的东西。
在冬梅耳边:如此如此这般的交待,冬梅频频点头。
然后自己绕过围墙,攀上屋顶。
薛雪凝今日心神不宁,太子三日没来了,也不知怎么回事。
入冬以后越来越冷,家里的用度一直在缩减,即使算计着花费也是入不敷出,况且她还没收入,全都仰仗太子!
早早躺下,也是为了省下火烛的银子,心下叹息,又想起了从前将军府的日子,她有点后悔了。
正想着,就听不知道哪里咣啷一声,薛雪凝吓一跳。
四下看看未见其他,疑惑间又听咣啷一声,有点恐慌,她大声喊:“翠翠~~”
无人应答,薛雪凝慌了,紧接着又是咣啷一声,薛雪凝赶紧下床,想去旁边的耳房,翠翠睡在那里。
还没迈出步,房梁上落下一件白裙,紧接着一个声音隐隐传来:“姐姐,为何要害我?”
“啊~~~”薛雪凝跌坐在地。
这条白裙在房梁上游荡着,房门吱吱呀呀被打开。
就见院子里又一袭白裙飘来飘去,头发全部披散着,脸色苍白。
那是将军府的陆欢儿!!!
这时“为什么”“为什么”声声催促着。
“不……”薛雪凝撕喊着:“不是我,欢儿妹妹……不要怨我~~”
薛雪凝吓傻了,房梁上的白裙晃动着飘到她眼前。
“为何你要害将军府?”
薛雪凝辩解道:“我没有,是太子,是太子~~~”
“将军府满门抄斩当夜,你在哪里?”
“我~我……我去报恩寺祈福了……”
“哼,太子为何要陷害将军府?”
“是……”
薛雪凝吓得眼睛通红,头发散落,环顾左右,措词的片刻薛雪凝突然冷静下来。
不那么害怕时,她仔细再看院里,看清白裙似乎是有人在拿着跑。
今夜月色正好,照在院子里就是影影绰绰,屋里没点蜡烛,现在眼睛适应了黑暗,声声“为什么”也听出好像是孩子的声音。
薛雪凝再仔细看面前的白裙,虽和陆欢儿的衣服相似,但是女裙大同小异,怎么可能是陆欢儿,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又出现?
再琢磨问话的声音,明明就是活人。
“你是谁?为何吓我?”薛雪凝忽然厉声道。
陆欢儿实在佩服薛雪凝强大的内心,心想今夜是问不出什么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陆欢儿将裙子放手,让它直接掉进去。
自己掩了房顶的瓦片,冲冬梅打个手势,原路返回。
几个人在梧桐树下集合,两个孩子见冬梅画得惨白的脸,不约而同笑了。
对着陆欢儿问:“姐姐,我们做的可好?”
陆欢儿摸摸他们的头:“做得太好了,等过几日冬梅姐姐置了小宅子,你们就不要留宿街头了。”
两个孩子听到,红了眼睛跪下:“谢姐姐大恩,谢谢姐姐收留!”
“快起来,你们叫什么名字?”陆欢儿问。
“我叫狗子。”年龄稍长的男孩不好意思挠挠头:“我没有爹娘,我不知自己叫什么,土地庙的李老爹叫我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