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山东双雄王薄,孟让,铁勒快刀鲜于麽,山东狂杰孙安祖以及长江水道刘匡等几人。杨广半日下来看得十分尽性,吩
咐下人为比武台上所列众人赐酒,举杯道:“诸位今后皆为我大隋臣子,当尽心尽力为朕巩固江山社稷,诸君但饮此杯。
”说罢一饮而尽。
杨广举杯正饮时,鲜于麽率先发难,三步掠上观武台前,抽出腰间胡刀朝杨广迎面斩来。杨广虽武功极高
,却未曾提防有人胆敢行刺,胡刀划过龙袍,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衣袍内的金丝护龙甲,鲜于麽用尽内力,也再难捅
进一寸一毫。突逢事变,周围宫女皆大叫四散逃开,杨广怒极反笑道:“果然是有预谋而来,贼子安敢行刺朕?”说罢一
掌握住鲜于麽手中胡刀,攥成了铁碎,拔出身上佩剑“戾龙”,几道旭日般红光闪过,鲜于麽已被烛龙剑气分尸四块。八
重《大荒经》内力,强横如斯。这时比武台上众人一拥而上,为首的是山东双雄,王薄使得一手狼牙棒,孟让用的一支判
官笔,左右夹攻杨广,随后“疾风剑”自上凌空刺下,海鲨帮林伟一根毒针掷向杨广死穴,狂杰孙安祖闪自杨广身后一拳
击出。几人配合宛如事前无数次排练般精准,几人的武功都不低于御品,就算杨广乃将品境界一流高手,此番恐怕也是必
死无疑。不料杨广并不惊慌,反笑道:“雕虫小技,也想杀朕?”手中“戾龙”宝剑挥出一道长虹,只一剑便将山东双雄
手中兵器斩断,另一手五指握拳,两拳朝两人腹部打出,两道拳劲贯体而出,王薄和孟让飞出十步开外,倒在地上已难以
动弹,张扬的剑刚要从杨广头顶刺穿,便觉被一股莫名内力所牵引,剑尖只差半寸,就是死死不能落下,整把剑已弯曲成
一个半圆弧状。杨广一掌朝上击出,只听得“砰”一声,张扬的剑随即被掌力击断,杨广一剑斩去,烈日般剑气闪耀,张
扬整个人在空中被从头到脚一分为二,五脏六腑夹杂污血掉落一地。裴矩在一旁以吓得大叫来人,却不见有禁卫军赶到。
同行两人被杨广剑气分尸,两人身受重伤,孙安祖一拳打在金丝护龙甲之上毫无动静,便用肉身硬接杨广一掌,使轻功躲
到一旁欲趁乱开溜。林伟的毒针消银化铁,亦打不穿天下第一宝甲金丝护龙甲,当下正欲掏出西域火与杨广同归于尽,不
料杨广已纵身刺出五剑,烛龙剑气五道化作九道,正是“烛龙剑法”里杨广得意招数“九五剑势”,林伟措手不及,被剑
气洞穿,鲜血直流,像极了一个流着红蜜的蜂窝。
孙安祖三人皆被杨广打成重伤,此时性命难保,情势危急。一旁闪过身影,众人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
是第一轮接连挫败张贵和倪箐的刘匡。杨广道:“好极,好极,这群乱臣贼子人人皆密谋欲杀朕。”
刘匡冷笑道:“昏君你今日注定命数将尽。”言罢双掌合拢,校场上满地鲜血美酒汇流成一团化作掌势,
相比先前血珠大了好几倍,杨广提剑斩去,烛龙剑气斩在水流之上,如沉大海。杨广恨恨道:“好贼子,刚才隐藏实力原
来是等在这。”能引校场所有液体为奔流掌所用,此时刘匡武道修为无疑已经接近将品境界,刘匡也不答话,双掌斡旋推
出,如同滔天巨浪般的腥红掌势向杨广袭来,杨广不敢托大,弃了“戾龙”剑,运起十足《大荒经》内力相抗衡,刘匡此
掌“万流归海”乃是压箱底的杀招,一股股血雾击打在金丝护龙甲之上,虽将金丝护龙甲打得开裂,仍旧无法伤到全力出
手八重大荒经罡气护体的杨广。杨广身形一震,怒吼一声,金丝护龙甲被内外交织的内力震成了碎块,刘匡的掌力也被杨
广强横的内功罡气抵消得无影无踪。杨广右手一抓,隔空吸起地上的“戾龙”宝剑,只听得一声哀嚎,刘匡便被怒得发狂
的杨广挥剑斩掉了半个脑袋,场面当真是血腥至极。
杨广掏出绸缎擦去脸上血渍,问道:“鱼爱卿?禁卫军何在?”
“臣在。”
鱼俱罗才答应一声,背后一刀已结结实实地砍在杨广腰上,若非杨广此时已察觉有异,提前防备,此时已
经做了鱼俱罗刀下之鬼。杨广怒喝一声,回身一剑斩出,然而此时刀伤在身,功力便要打了折扣。被鱼俱罗用一招“守山
诀”生生架住杨广烛龙剑气。
杨广怒道:“鱼俱罗,朕与先皇皆待你不薄,为何?”
鱼俱罗此时双目失神,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口中念道:“楚公说了,杀昏君,杀昏君。。。”又是一刀
“劈山诀”,眼见杨广立时便要死在鱼俱罗刀下,不知从何处飞来两条金锏,一条挡出鱼俱罗杀意一刀,一条打在鱼俱罗
胸膛之上,将其逼退。一大群身披甲胄的士兵围住了禁军校场,两个身影纵身飞过,一人扶住杨广,低头道:“微臣救驾
来迟,望陛下恕我等死罪。”杨广一看,来人竟是大将军来护儿,身旁跟着一名手持两条金锏的年轻人。只听那名年轻人
拜到:“小将来护儿将军麾下秦琼,救驾来迟,望陛下恕死罪。”杨广见此时全无平日威严,只觉二臣危难之际及时来救
,心下倍加感动,道:“无妨无妨,鱼俱罗连同一批禁军意图谋反,两位爱卿替朕擒下,非但无过而且有功。”鱼俱罗还
想动手,来护儿挺身护于杨广身前,运起一身小周天罡气,用一只铁掌与鱼俱罗的金刀相抗衡。来护儿问道:“鱼俱罗,
你深受皇恩,今日为何向陛下刀刃相向?”鱼俱罗亦怒道:“你等竟敢坏楚公大事?”言罢,又是一刀“开山裂地”直劈
来护儿脑门,来护儿所修习一身小周天罡气多年来受战场浴血磨练,已臻至化境,当下立于杨广身前,愣是任由鱼俱罗用
刀劈砍,也未见一道伤痕。来护儿一手拨开眼前金刀,手下留了三分力,一拳打在鱼俱罗心口处,不想这鱼俱罗先前竟已
深受重伤,今日动武已呈现回光返照的姿态,来护儿这一拳带着七成小周天罡气打在心口,竟将鱼俱罗心脉直接震裂,一
口黑血从腹腔中喷出,当场死绝。
来护儿也不料鱼俱罗两朝老将,武功高强,竟如此不堪一击,当下逐渐冷静下来,想到今日见鱼俱罗神色
精气皆与平日里大为迥异,觉此间必有古怪,却又想不明白怪在何处。无奈先暂且搁下此事,待之后再慢慢理会。
秦琼上前将吓得昏迷在地的裴矩扶起,吩咐士卒前去请御医前来替杨广和裴矩诊治。再一看,王薄,孟让
和孙安祖早已用轻功远遁而去,秦琼请示过来护儿,便带着一批人马前去追赶。
杨广怒道:“朕未曾料到,杨素竟罔顾君臣之礼,师徒之情,指使鱼俱罗等一大批禁军谋划行刺朕,老贼
实在可恨,速传杨素回朝,朕要当面治其罪,诛杀杨素全家。”
来护儿拜道:“陛下,今日行刺之事臣觉得另有蹊跷,况国师朝中党羽甚多,功高权重,贸然诛杀,只怕
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如先召国师回朝先行审问,定罪之事暂且容后。”
杨广想到昔日自己荣登大宝全拜杨素一手谋划,自己也对杨素的势力武功颇为忌惮,正如来护儿所言,杨
素在朝中贵为国师,封作楚公,更位列三公之一,其子杨玄感据闻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更手握兵权,一旦谋反,事必大矣
,当下便答应。然而杨素擅权已久,杨广早已容忍多时,加之今日之事,杨广对其已经再难容忍,无论事情究竟背后是不
是杨素所指使,杨广都只能杀杨素,否则经此一事,杨素日后顾忌杨广会秋后算账,纵使今日不反,明日亦反。“杨素,
朕誓杀之。”杨广暗道。
不远处宫殿亭台楼宇之上,三个人影若隐若现。
一人道:“倘若杨广顾忌与杨素多年情谊,不忍下手,如之奈何?”
“如果我不是早已看出杨广与杨素早已暗生间隙,当初也不会向金阁主提出这个计划,此次有金阁主大力相
助,拿下鱼俱罗这颗重要棋子,整个过程如我所料,我的谋划必然万无一失,且请欧阳兄拭目以待。”一人道。
“那下一步?”另外一人道。
“只等杨素一死,以杨玄感为首的朝中杨素一党必然生乱,武先生现已功成,接下来不久就该我亲自出马,
搅动时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