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的话,唬的孙有才打开车帘:“少爷,可别这么说,要是真有狼……呸呸呸,乌鸦嘴。”
李贤待的烦了,从车上下来。
坐在银杏树下昨天晚上的位置,抬头看了看银杏树,没有更多的树叶落下,似乎比之前还要茂密。
在大夏天枝繁叶茂的时候落了那么多树叶,八成是宋玉书取走了杏宝的缘故。
今天不仅不掉,还多了那么多,奇了怪哉。
“李公子,怎么还没回去。”银杏树说话了。
孙有才耳朵不是一般的灵,听到了这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声音,四周看了看:“谁?”
“鬼!”李贤故意逗他。
没发现人,孙有才脸色一变,难不成真是鬼?
“少爷,这……”
银杏树又说话了:“是的,鬼。”
继续找了一圈还是没人,孙有才一声惊叫:“我的娘哎。”迅速跑到车上,双手抱着膝盖,脑袋埋的很深:“少爷,咱跑吧。”
“鬼有什么好怕的,我和鬼聊聊天的,你待着别动。”
聊聊天,和鬼!
孙有才差点魂飞九霄云外,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听着树下少爷的动静。
少爷不是常人,他可是。
“毁了你的雅兴,实在是抱歉的很啊。”银杏树声音响起。
李贤听得出来,这声音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中气挺足。
“怎么会,何出此言。”
“数万朵牡丹一夜之间枯萎,全都是因我而起。”
李贤猛地一惊,听得真切,站起来直面面前的银杏树:“这话怎么说?”
“一枚杏宝被取,我受损严重,恢复期有百年之多。昨天晚上蔓延四面八方的根系,吸取了牡丹花的精华灵气,我虽然恢复了点元气,几万多牡丹却枯萎了。罪过啊。”
一个不算意外的意外,银杏树成全了别人,自己不得已又毁掉了数万朵牡丹,虽有罪,却情有可原。
李贤从新坐下:“何来你的错,也是无奈为之,大可不必自责,若是宋玉书取走你的杏宝,能让他父亲起死回生,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银杏树沉默了。
李贤也没有继续以一个“老阿姨”身份劝谏一个情场小白的口吻继续说下去,自己何尝不是个小白呢。
话至于此,无需多言。
李贤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箫,询问已经活了千年的银杏树:“你见过这支玉箫吗?”
“见过,是当年李朝歌之物。”
“那你可知这玉箫的使用之法。”
银杏树叹了一声:“这是李朝歌当年的得意之作,除了他自己外人岂会得知,更何况我一棵孤独千年的树。”
咽下了问错人的失望,李贤将手中的玉箫无聊的转了一圈。
“李公子会吹吗?”
“会点。”
“一千年了,真希望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李公子可否满足一下这小小的愿望。”
举手之劳之事李贤答应了:“技艺不精,别见怪。”
“李公子谦虚了。”
李贤拿着玉箫,拨动手指,吹出了第一个音符。
清脆的箫声宛如天籁,在青阳城外孤独的荒原丛林中回档,经久不绝。
“像,太像了,虽没有李朝歌那般纯熟,但精气神尚在。”银杏树赞叹了一句。
李贤不好意思的收起玉箫,正要说什么,听到馨香园那边有人喊道:“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