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道:“她还能在酒里下毒不成,她是不想混了还是咋滴?”
陈令铭道:“谁说的准呢……”
谈话间,魏寒发现真气已经回复小半,这让他惊喜不已。
本来计算明天早上能才回满呢。
此时快到正午,大多数姑娘已经起床,丽春院的客人逐渐变多,非常热闹。
魏寒拒绝了陈令铭去包厢喝酒的提议,就在二楼大厅找了个靠栏杆的台子,随便要了些酒菜,慢慢吃起来。
耳朵没有闲着,听客人们高谈阔论。
魏寒是想听点外面的声音,因为晓汐和陈令铭说的事情难免会过滤。
他最想听到有关岐国的话题,战意如何,边界有无调兵,诸如此类。
青楼里的客人三教九流,谈论各种话题的都有。
眼下很多人谈论的重点还是城东的剿匪事件。
告示暗指那些土匪有敌邦撑腰,但没有言明,所以大家难免会猜测是哪个敌邦。
岐国、陈国、卫国都有嫌疑,好多人争论不休,列出种种理由。
“陈国无疑,我表哥在监察处当差,他们已经分析过了。”
“陈国的嫌疑确实最大,想想他们在咱大越南方的所作所为吧,所用的不正是这种高手乱战的手段吗?”
“监察处算什么,我二舅还是站朝堂的呢,朝上分析过,岐国的可能性比较高。”
“怎么可能是岐国,萧伯敬不是遭遇那波土匪的刺杀了吗?”
“苦肉计懂不懂?我可听说萧伯敬在那晚的刺杀中毫发无伤,还在土匪暴动那日上街溜达了大半个下午,就他那三脚猫,凭什么?”
“是啊,周云海公子武功那么高都受伤了,都流了二十几斤血呢!”
“不懂武就不要乱说,还二十几斤血,流个二斤都受不了。照我看是卫国,五年前他们战死了六万多,比岐国还惨,这个仇肯定揭的过去?”
“我也同意是卫国,据说卫国质子范成就武功很不俗呢,在二公子府上狠挫苏广济,平时也没听他多厉害啊,摆明是韬光养晦。”
“说的对,范成就比萧伯敬强多了。”
“我就觉得不是敌邦撑腰,因为南方那些邪派实力强横,根本就无需撑腰。你们别光盯着咱越国皇都,我可听说中部诸国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魏寒听的津津有味。
陈令铭道:“公子,这种话听听就得了,不必放在心上。”
魏寒笑道:“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还是只有二十几斤,按道理应该有五十斤了吧?”
陈令铭莞尔。
谈笑间,下面的大堂突然涌进很多官兵。
“检查处搜查匪徒,请各位配合!”
丽春院有管事上前,陪着笑脸:“各位官爷,昨儿不是查过了吗?”
这么多官兵,每个房间都查到的话,肯定影响生意。
苏广济排众而出,冷冷道:“匪徒一日不除,城东就要搜查……”
那架势,完全看不出是刚上差的人。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向来神秘不好惹的监察处,塞银子都不好使,一个不小心反会落下一个包庇匪徒的罪名。
管事只好配合。
苏广济冷冷扫过大堂,把目光定在角落的几位大汉身上,手指一指,恨恨道:“你们几个,刚才是不是说过鄙人的武功不如范成就?”
魏寒差点将嘴中的酒喷出去。
自认识苏广济开始,他就那个性子,特别敏感,容不得别人轻视他,哪怕是实话,听到了必然要掰扯掰扯。
周云海的一哥名号传出来之后,有人当着苏广济的面说他不如周云海,当场就被揍了一顿,陈令铭当笑话讲来着。
角落里的几位大汉神色一紧,连忙摆手:“误会误会,苏公子,绝无此事!”
苏广济慢慢靠过去,突然抬眼看到楼上栏杆处似笑非笑的魏寒,这才停下脚步,淡淡道:“这次算你们走运,来人,给我仔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