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处座,方站长确实有事,他吩咐我去上海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代江山眼睛一咪。
“是去见一个日本人,还带了一封信!”仇越咬着牙,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日本人?!”
处座的眼睛猛的一缩,瞳孔犹如一柄利剑一样刺向仇越,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
“这是方组长让我托他带的信。”仇越不敢怠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代江山接过信封,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上面火漆密封,并且做了若干个暗门,摇摇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把信递了回去,笑道:
“原来是这件事,我还以为什么情况,去吧!”
仇越满头冷汗,赶紧把信封接过,陪笑着走出门去。
“唐纵!”
仇越刚出门,处座就冷声喝道。
“卑职在!”一个三十余岁戴眼镜军官走了进来。
“派人跟着仇越,看看他去上海干什么。”处座冷然下令。
“卑职遵命!不过,仇越是方组长一手训练,伪装,侦查能力出众,恐怕一般人很难跟得住他!”唐纵开口道。
“无妨,就是让他知道!”处座冷笑。
“卑职明白!”唐纵也走了下去。
“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处座看着窗外,不由得喃喃自语。
.........
仇越出了鸡鹅巷,领着一个手提箱,直接去了火车站。
仇越很快发现了身后跟踪的人,甚至他都已经认出了那家伙——自己在六组的一个同僚。
但他只能假装没看见,处座这半年,对内部保密是越来越重视了,自己人跟自己人这种事,实在是常见得很。
就连自己,执行这种内部调查的任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仇越领着身后明目张胆的“跟踪者”,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上海,直到来到了虹口区的日本人聚集区。
按照耿朝忠提供的地址,仇越很快敲响了一家名叫“川记”日式钟表店的大门,柜台后面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日本人,仇越走过去,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用日语问道:
“是北川君吗?”
“我是,你是谁?”这络腮胡子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来人。
“我有一封信,要送给您店里的渡边太郎。”仇越递上一封信。
那叫北川的日本人接过信,看看都没看几眼,直接朝里面吼了一嗓子:
“渡边,出来见人!”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和服木屐的日本人踢踢踏踏的走了出来,此人用审视的眼光看了仇越一眼,出口就是半生不熟的日式中文:
“六哥让你来的?”
“是,”仇越答应二楼一声,也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正经八百的日本人,只是,这一打量,却越看越是面熟,终于,他张大嘴,指着这个“日本人”开口道:
“云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