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期望,亦是她的希望。
目光缓缓落在画像中那双清秀的眉眼上,李志高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在梳洗完毕后,李素并没有预料当中受到镇国公的接见,只是在之前那中年管事的带领下被礼送出府,末了中年管事,一边很是客气的转达了国公大人的嘱托,左右不过是“恩情已了,互不相欠。”一边从怀里掏出绿色玉佩,递还给他,便将云婉儿的事情说给他听。
事到如今,李福虽说不明白国公大人为何会摆这么大的阵势去救李素,但也是知道,此子在国公大人心中的份量,这块玉佩自然是不能在要的。
李素懵懵懂懂的接过玉佩,他现在还不太敢相信那镇国公竟然是真的因为那个站不住脚的理由而出手救他的。
直到醒悟之后,顿觉这股情分蒙受的有些太大,这般想着便也是站在大门前,以一副庄重姿态,朝里边拱手拜了三拜,聊表了一番心意。
随即接过中年管事递过来的红纸油伞,下了长阶,冒雨朝着百花巷的方向走去。
家里边应该是等急了吧!
。。。。。。
。。。。。。
云婉儿一脸失魂落魄的回到金风细雨楼,虽说原本就对这次请求并没有报什么希望,不过当这种想法真的落实之后,心里多少也是异常难受的。
有些焦急的在楼前的左望右瞧,见这秋雨仍是没有到头的样子,干脆也是将坐堂先生给打发回家了。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到夏云锦手上的那枚白色玉佩了。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一道娇俏的身影便也是出现在道路尽头的雨幕里,
“事情如何?”
等那道身影来到门前,云婉儿一边拉她进屋,一边开口问道。
“可见到那位贵人。”
似是因为走路太过慌乱的原因,夏云锦左肩湿答答的,眼眶红肿好像刚刚哭过一般。
“没有,那管事的一见到这玉佩,态度倒也算客气,可是那位贵人根本没有在红衣坊里边,那里边的妈妈让我先回来等消息。”
云婉儿闻言一阵沉默,心中却是如坠深渊。
她并不知道李素跟那位贵人的关系如何,不过仅凭一块玉佩,一句口头承诺,她实在是摸不准这位贵人究竟会不会去救李素。
见她这般沉默,夏云锦一时也是慌了手脚,“婉儿,你说他会不会是诓骗咱们……你倒是说说话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在夏云锦的连番追问下,云婉儿终于也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有些失控的哽咽起来。
说到底别看她在外边如何长袖善舞,如何从容不迫,实际上她也不过只是个十九岁的小丫头罢了。
作为李素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得知丈夫遭遇不测的情况下,一边要四处奔波求救,一边又要尽力支撑着这个家,这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来说,已经是承受了太多太多。
如今在李素的前景不明的情况下,又遭夏云锦这番追问,心中积累的恐慌,害死,不舍等情绪,一时间也是全都爆发出来。
一边用手抹着眼眶,云婉儿一边啜泣说道:
“以前……应该对他好点的。”
“这个楼里边的构造……他说要按照金风细雨楼里边设计的,我没听他的,故意跟他唱反调,就是使了点小性子,想气气他……”
“听他的就好了……”
听着她这般自怨自艾的说着,感受到女子此时弥漫出来的脆弱,夏云锦缓缓将她揽到怀中,轻声安慰道:
“不怪你的,不怪你的……”
这般说着,想到李素很可能就要命丧当场,她也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无边的雨幕当中,只余下两道凄惨哀怨的哭泣声在悠悠回荡着。
便在这个时候,一道轻笑声却是突然在门口响了起来:
“这是谁又惹你们生气了,瞧瞧这一个两个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听着这道熟悉得声音,两女皆是不敢置信的将目光望了过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此时正一脸笑意的打量着她们。
两女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上前对这个男子是又掐又打。
“喂喂,你们两个想干什么,有这么欺负一个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人嘛?”见脑海中左拥右抱的情景并没有发生,男子很生气的这般说道。
“欺负的就是你。”云婉儿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不忘在男子胳膊上狠狠掐上一下。
“婉儿,刚才你说的话,我可是全都听见了,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要对我好了嘛?云锦你干嘛也要这样?”
“你没听说过,女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