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骤起,几枚零碎的花瓣,随风穿过不远处的八角小亭,悠悠的飘了过来,落在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倒也是平添几分潇洒之意。
名叫维空的男子,低头叩首,恭敬行礼道:“儿臣维空拜见父皇!”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冷霖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摆摆手说道:“六皇子有心了,起来吧。”
大乾礼法较为宽容,除却正式场合,寻常臣子面君之时,往往也只是微微拱手行礼即可,也算是较为松散了了,也只有这位六皇子无论是正式还是非正式都是以跪拜之礼,谨慎侍君。
这番古风作态,再加上在朝堂政见上,往往也有非同凡响的见解,自也是引得内外群臣对其是交相称赞,六贤王之名不胫而走,其势力在诸位皇子当中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听着这位大乾最至高无上人的话语声,男子却仍是一板一眼再度谢了一番,这才规整的起身,问道:“不知信大人说了何事,竟是让父皇这般大动肝火?”
“六皇子切莫冤枉了大臣。”信离在旁笑道:“惹陛下生气的实非在下,而是十八公主。”当下便也是把方才的事情说给他听了
而在听完信离的讲述之后,冷维空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十八那丫头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玩疯了,前几天,我还见那丫头打扮成太监模样,在太极殿外面晃悠,属实是不像话了点。”
“好了。”便在这时皇帝陛下却是突然出声打断了这场闲聊,说道:“维空此次你来面见我,可有何事?”
皇子成年之后大多已经搬离皇宫,除了常规三天的问候之外,大部分相见也是在朝堂见面的
冷维空微微一笑说道:“前几天听父皇在朝堂上感叹自己精力不如以往,儿臣也就上了心,特意从民间里边搜集了一副补精活血的丹方,希望对父皇有所益处。”
听闻此言,信离却是眉头微皱,说到:“六皇子,请恕老臣唐突,民间丹方杂乱繁多,怎可擅自将这等来历不明的单方,交给陛下服用呢。”
满朝大臣当中,能用这等质疑姿态跟皇子说话的屈指可数,但身为皇帝陛下近臣的信离,绝对算的上其中最有资格的一个。
看着皇帝陛下逐渐皱起的眉头,冷维空却是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不急不慢说道:“信大人此言不虚,在下搜集这丹方,虽说是民间丹方,但绝对是大有来历的。”
微微一顿,“不知道信大人可听说过前秦末帝之事。”
信离眼中疑惑之色一闪而过,有些没有搞清楚这位六皇子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应道:“这件事,莫说是在下,便是在大街上随便找上一个总角小儿怕都是能朗朗上口。”
两人所说的末帝,乃是一段前朝往事。
话说前朝末年,百姓民不聊生,但前秦末帝却是痴迷与炼丹之术,妄寻长生之法,最终召集四方术士欲练长生之丹,只闹得民怨沸汤,再加上时下灾害频生,最终各地纷纷揭竿而起,太祖也是乘势而起,才有了大乾这万里锦绣山河。
似是想了什么,信离眉头一扬,讶然说道:“难道你所说的丹方便是……
“不错。”冷维空沉稳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浅笑,轻声说道:“我这副丹方便是前秦末帝遗留的那副长生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