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前,就是他击败了我,亲手将我的梦想夺走,就是他,我恨呐!可现在我就要赢了!我就要赢他一次了!”
癫狂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里边,良久之后,老人的神态这才平静下来,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掌,看着旁边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男子,轻叹口气说道:
“存玉,你要知道,这件事咱们也是被无奈,你也知道,东平府第一家族的这个名头,咱们侯家梦寐以求了多少年,为之付出的心血你应该知道,可反过来说,云家错了嘛?云家也没有错,他们也只是守护着家族的荣耀而已。”
“那错的是什么?”侯存玉抬头看着他说道。
老人语气坚定的说道:“错的是这个世道!”
“这就像与一样,下雨了,河水涨了,堤坝毁了,人就会被冲走!你能怪雨做错了嘛?不能的,为什么,因为这就是天道自然。”
“要怪,就怪他云家在群狼环伺的东平府扎下根,如果他云老匹夫没有教子无方,致使云家后继无人,年轻一辈中就只剩一个云婉儿多少有些看头。”
“不过可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去去女流之辈,而女子迟早是要嫁人的,即便她当了御医,又能改变什么,就算咱们侯家不出手,可周杨这几家迟早也是要出手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便宜了我们侯家,凭着两家祖上的一点交,咱们后扶持他一把不就可以了,后你若喜欢她,老夫我便拉下段,蹭一蹭这张老脸便是,相信云家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这得需要你整顿好精神,拿下御医评比才可以。”
侯存玉点了点头,起拱手,很是庄重说道:“此次御医评比孩儿必不负爷爷所托,不负云家列宗列宗期待!”
看到面前的男子重又恢复自信来,老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对于老者而言,他心里其实是更倾向于云婉儿死掉的这个选择的,毕竟云婉儿的天赋,在他看来着实是有些好的过分,这对侯家来说已经构成了一种严重的威胁。
方才那一番言论,也只不过是暂时围住他这个孙儿的心罢了,避免他因为这种事在御医评比的时候分心。
说起来他这次虽说是处心积虑,早有预谋,不过所行的手段却是异常的简单直接,而这其中那张姓男子固然是一方面,但最他重视的其实也只有孔有德孔大人一人的态度而已。
上次宴席的时候,以他几十年的人世故,自然是能感受到孔有德孔大人所释放出来的善意,而他自然清楚这股善意的源头其实是来自离京,更为准确一点的说,其实是来自于太医院当中。
他儿子可是太医院院正的徒弟,而太医院院正那可是能够在后宫说得上话的人,想明白这一点后,对于孔大人的善意他也就心照不宣了。
当然孔大人释放出来的善意,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那云老匹夫自然也是其中一个,不过他可不在乎,在这场事件中,他所需要的只是这孔大人一个中立态度即可,只要他依法办事,那他就有把握将云家,彻底从东平府的医学格局给当中踢出去。
云家所依仗的无非就是云婉儿这一张牌而已,只要将这张牌给她摁住,那云家自然就无牌可出。
退后一万步,即便那张姓男子最后真的侥幸未死,但只要将云婉儿医治不力,杀人未遂的名头坐实,依照大乾律法就算她不死,做几天牢那还是轻轻松松的。
而她坐完牢之后,御医评比早就过去了,到时候就算云府有牌,可牌局早就散了,那这张牌不过就是废牌一张,自然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逃不了的。
无论那张姓男子是死是活,云家都逃不掉失败的命运,而这便是他的打算。当举杯碰盏的温面纱早已经不在,獠牙正隐匿与暗处,蓄势待发……
正当侯老太爷为自己的筹划暗自得意的时候,屋外却是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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