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十里长亭之上,聚满了来自清露,臧云等东平府诸多书院的士子,粗略一看,人数竟也有不下数十人,徐维新等一大批熟悉的面孔也是赫然在列,此时正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小声说着话,不时朝后亭外河边的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田远志为太学院讲师,虽说只在清露,臧云等书院讲过寥寥几堂课,但好歹师生一场,于于理都是要过来送送行的,更不要说今更是宋彰离京赴任的大子。
虽然不太清楚这位昔的东平知府此次回京要担任何等官职,但凭借这位宋大人在此次瘟疫当中得卓越表现,少不了要升个一官半职,甚至坊间还有传言,说宋大人凭借这次的卓越表现深得帝心,可能不就要跃升至凤阁,作那权倾朝野的权臣。
对与这些流言,这些士子并不见得会信,毕竟这凤阁作为辅助皇帝处理国家大事的存在,又岂是那么好容易进的,不过即便进不了凤阁,升个一官半职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来年闱在座士子那都是奔赴离京参加科考的,届时有这样一位熟人做靠山,那底气想来也是要硬上不少。
而亭外河边,三位老人正手持钓竿,披蓑衣,悠闲的坐在小板凳上垂钓,而旁边有两位年轻人正笑着跟他们说着什么,许是这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太大惊跑了鱼儿,老人们不时怒目相视,不时出声呵斥,嘈杂的氛围充斥在幽静的河边。
马匹簇拥着车队,从远处从青石小道上朝小亭这边驶来,路过那几位老者边的时候,车队缓缓停了下来,宋彰掀帘而下,来到几位老人边,拱手说道:“该说的都说了,何必徒增伤悲呢?”
说话间,宋夫人与宋行紧接着从马车上下来,各自连忙行了一礼,这副场景倒是让亭子里边的那群士子大吃一惊,纷纷窃窃私语猜测起那几位老人的来历来。
“过来看一看总是好的。”曲老轻叹一声说道:“此去一别,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在见。”
看着老人露在衣衫上的银发,宋彰心里忍不住一阵悲凉:“还望老师保重体。”
“你切去吧。”曲老沉默片刻,却是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将语调压低说道:“还望你勿要忘记当年立下的承诺。”
宋彰肃然拱手说道:“学生必不敢忘,当以拯救天下黎民为己任。”
曲老轻轻点点头,随即便也是沉默不语,只是专注的看着那根悬浮在河面上,被湍急的河水冲击的摇摆不定的鱼线。
宋彰又是再度朝他拱了拱手,随即便回车向着远处那方新天地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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