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了……众人皆是转头望向他的目光中饱含了各式各样的意味,讥讽有之,不悦亦有之,那人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在说些什么,但看着众人这般眼色,话语渐渐无力,讪笑一声,这最后一个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人群渐渐从窗户旁边,回到原来的位置,依旧与好友三五成群的说着话,依旧饮酒作乐,竭尽全力的维系着场上的热烈氛围,似是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隐隐约约之间,一抹阴影却也是渐渐笼罩在,这外边看起来很是和睦热烈的诗会当中。
看着那道慌忙逃进小巷里边的狼狈身影,徐维新脸上一片默然,一点也没有,初见时的嘲笑与戏弄。
李素专心医道,陈儒言醉心经学,两人渐有隐退之心,少了这两人劲敌,东平府文坛也就只剩下徐维新能够领袖群雄了。
过往与陈彦争,与李素抢,徐维新要的便是做东平府第一才子,可实际上当这个名头真正唾手可得时候,他忽然又觉得有些厌了,那是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无聊,回想起来,还是当时与这两人棋逢对手来的酣畅。
今日他邀请这离京的谢广蕴前来参加诗会,虽说固然有替东平府争一口气的想法,但更多的也是有派遣这种无聊感觉的想法。
前段时间,陈彦借着疫情的问题解散了云天诗会,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不信的。
约莫也是想借机搏名……
云天诗会说是陈儒言的心血那都不为过,作为他扬名东平府的一个重要工具,其重要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不过当这个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时候,他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
所以那天晚上,他也是以一副看热闹态度,去了现场,结果徐维新还真的就将云天诗会给解散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陈儒言在解散诗会时,脸上的那副不以为意来,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突然间激怒他了,
这算什么……
这就像他视若珍宝的东西,却被别人视若草芥,如果别人不在坚持,那他的坚持还有什么用呢,一种无力的无力感将他缓缓包围起来。
带着这种感觉,他也是压抑心里的愤怒,向他询问了缘由,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没什么理由。”陈儒言缓缓起身,沿着楼梯,向楼下走去:“只是跟有个朋友待的久了,觉得这种生活挺没意思的。”
在徐维新无言的目光中,这个一直以来被他视为对手的男人,背影消失在昏暗狭长的楼梯当中。
跟个朋友,哼!还不就是这李素吗……
徐维新冷哼一声,转身又是回到了书桌旁边。
而不远处,谢广蕴却是轻轻笑了笑,眼中的欣赏之意却是更弄了几分。
感受到此时场上的气氛,夏云锦嘴角隐隐含笑,随即手上指法不变,只是向外边的小月使了个眼色,小丫头便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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