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况，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房间内，李素手指着地上那块带血的口罩，声色严厉望着小渔，说道：“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害她。”
肺痨患者咳血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消息，而这般重大的事云婉儿居然选择瞒着自己，这也是让他如此生气的原因，他平常待人以和，本就不怎么喜欢生气，这一番突然发作，自然也就夹杂些前世医学界顶尖医师的气势来，小渔自是被吓的不轻。
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小丫头低着头，膛微微起伏，一副哭的很伤心的样子：“小姐，小姐，咳血的况的也是最近这几天晚上才出现的，奴婢本想告诉公子你的，但小姐，小姐……”
“别为难小渔了。”这时候，榻上响起道有些虚弱声音，却是已经苏醒的云婉儿：“是我不让她，咳咳，说的……”
李素掀开纱帐，望着她苍白的脸，摇了摇头，失望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不，不要生气嘛！”云婉儿无力的扯动着嘴角，仿佛一个孤单的小女孩般，拉着他的手腕哀求道。
李素握着她的手，蹲在他的边：“我很失望，我本想夸你来着，说你是个遵循医嘱的好患者，但现在我决定收回这个夸奖。”
“呵，说的好像我，我跟小孩子一样……”
“十九岁，舞象之年，你本来就是小孩子。”
“你好像跟我一般大吧。”
李素不再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虚弱的脉搏，静静的望着她，云婉儿亦是神恬静的复望着他，良久之后，这才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治不好的……”云婉儿喃喃说道：“你才学又高，后长得似花一般的女子肯定是不缺的，这最后一段子里，我可不想给你留下这病怏怏的样子。”
云婉儿盯着他，神坚定说道：“我想要让你记得我！”
“你也知道，我才华高，人长的又清秀可，后肯定有数不清的长得似花一般的女子围绕在我旁，我可不敢保证还能记得住你。”李素取了块毛巾，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温柔说道：“所以后你把那些长得似花一般的女子全都赶走，这样才行。”
“那我岂不成了泼妇？”
“没关系，即便是泼妇，那也是最好看的泼妇。”
云婉儿展颜笑了好久，明媚的笑意再加上苍白的脸色，倒真有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李素又是擦了擦她脸上的汗渍，说道：“好好休息一下，或许你睡一觉这病就好了也说不定。”
“我不想睡觉，陪我说说话好嘛！”
这一次李素并没有满足她的要求，柔声说了几句，云婉儿只好恋恋不舍的闭上眼睛，放佛那是最后一眼一般，残存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个清秀少年关切的眼神。
安慰好云婉儿入睡后，李素便带着小渔出了房屋，院落内柳絮浮动，轻轻飘在肩头的飞絮吹走，李素淡然说道：“我想把小姐带出云府，需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