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蕴兄,严重了,当时况紧急,在下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变故,更何况兄台呢。”
甲板上,李素笑着说了几句,陈彦也是安慰了他一番,他与谢广蕴也算是第一次见面了,不过谢广蕴似乎对他也是闻名已久,想来也是,之前蒙学编纂现在在各府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一番介绍寒暄之后,两人也是大生知己之感,几人随意聊了一番,话题便也是转到了最近的疫方面了。
“宋大人着实是调度有方啊!”谢广蕴轻抿口茶,感叹道:“眼下这等局面,看似危急,却依旧还在他的掌握之内,呵,别的不说,仅凭这份手段便是令人佩服,换作其它官吏,只怕早就乱了手脚了。”
“这倒不错。”陈彦与有荣焉的说道:“东平府能出了这等官吏确实是百姓之福。”
“呵呵,好官的却是好官。”谢广蕴笑了笑,有些神秘的说道:“但后进了朝廷那可就说不定了。”
李素微微皱眉:“谢兄此言何意?”
陈彦也是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两位还不知道吧,我也是不久前从田师那里听来的。”谢广蕴脸上仍是保持着神秘的笑容:
“自当今天子放权与诸皇子后,朝廷内部早已是山头林立,非友即敌,当今太子执掌户部大权,当疫爆发之时,宋大人紧急上报朝廷,太子却以物资为由胁迫宋大人归服,否则便是无粮可派,宋大人无奈只得将一纸忠言送进东宫当中,这才换来十之期,呵,如今在朝中这位宋大人可货真价实的太子党了。”
“还有这等事!?”陈彦一拍桌子,愤然说道:“以子民相胁,难道陛下一点都不知吗?”
“陛下年迈,以影卫为眼耳,早已不问朝政多时,那位老狗可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
“臣贼子,祸国殃民。”
谢广蕴冷笑两声说道:““太子这两年行为愈发不端,陛下对他也是早有不满,如今诸子争权,他的地位愈发不稳,急于扩充实力之下,有此疯狂的作为也就不足为奇了。”
陈彦一脸忧虑的说道:“若是长此以往,我大乾只怕危矣!”
“这些事可不是现在我等人可以掺和的,还是将眼前这关过去再说吧。”
“这次疫来势汹汹,听说患病之人,全长有瘀斑,死后体呈黑紫色,也不知是真是假。”陈彦一脸心有余悸的表。
听见陈彦这般说,李素眼中闪过几分若有所思的表来。
“我也从知府那里听说此事。”谢广蕴苦笑说道:“原来来东平府只想出来游玩一番,不成想,竟有此等危局,可惜了我家中那几坛花烛香,也不知会便宜了何许人也。”
看他这种关头仍不忘惦念美酒,李素与陈彦相视一眼,不由摇头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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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阳光着实不错,明媚的光线淡淡的洒在小院里,女子仰头眯着眼,感受了下其中的温暖,手里将毛巾里的水拧干后,扭头便回到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