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衫男子疑惑问道:“敢问是何事?”
“生死之事。”李素随意回了一句,也的却是这样,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的心境比之以往确实是要淡然谦和的多了。
“原来是这样。”李素没有多说,男子也是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一副了然了的神色。
“且容我问一句,那兄台呢?”
“哈哈,在下自幼便懒惰不堪,天如此,倒是让阁下见笑了。”
“兄台过谦了。”李素笑了笑,随即认真说道:“这世上能通读孔孟朱子的人很多,但在通读的过程中,能无聊到将这其中的字数给数下来,若非是才学之士,那也是万万不能的,想来兄台年少之时便是学富五车了吧!”
“能当的你这东平府第一才子这般夸奖,在下也是三生有幸了。”青衫男子只是摆了摆手,说了几句谦虚的话,但脸上那一抹自信的笑容却也是印证的李素方才话里的猜测。
河岸的风光虽然秀丽,但看的多了,难免也是会有些疲倦的,两人沿着河岸走了一阵,便也是拐了个弯,穿过一片密林,一条数丈宽的河流,便也是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了。
云鹤洲水草丰茂,河网交错,类似于这种的河流,在周边但也是有数条之多,相较于别处,此处的人烟明显也是稀薄了许多,不远处,有几名附近村落的渔夫手里拿着鱼竿,正盘坐在岸边,悠然自得的钓着鱼。
河道曲折,溪水哗啦哗啦的声音,不时传了过来,两人随意找了块木墩,便也是背靠密林,面朝溪水,随意的聊着闲天。
这青衫男子,姓谢名广蕴,字醉生,这表字虽说有些奇怪,不过倒也的却符合此子的格了,这谢广蕴虽说是那田远志的学生,但举止豪放,才出色,说话很是大气,这等人物在离京那边约莫也是有些名气的,更难得的是此子格洒脱,全然没有一点迂腐之气,这一点倒是让李素颇为欣赏了,两人也是相谈甚欢了。
“广蕴兄,方才,你明明知道答案,为何不上前给令师解围呢?”李素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若是一说,只怕小弟我也得硬着头皮接下令师的高招了。”
“我干嘛要帮他?”谢广蕴反问一句,随即摇了摇头,烦闷的说道:“那老学究正里之乎者也的,本公子看见他就烦,偏生他还极喜欢对本公子说教,这等看他出丑的机会倒是难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