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的夫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容貌秀丽,早年也是陈老太爷亲手指的娃娃亲,两人虽说年纪不大,但成婚也是有七八年之久了,别看陈彦在渭河那边如何如鱼得水,但小两口却是恩的紧,一家两口再加上数名丫鬟仆人,在这个四合院里,子倒也是过的其乐融融,唯一遗憾的可能就膝下无子了。
与夫妻两人打过招呼,便也与陈彦在客厅里边闲聊了一阵,此时时间尚早,倒也是不急,期间陈夫人端来茶水,李素恭谨道了声谢,与她随意说了几句话,陈夫人便也退居后室了,花魁竞选那夜,李素没来,东平府到场的才子众多,但陈儒言新胜徐维新,势头正盛,理所当然的便也是成为了士子代表,问及李素那夜有何事没来的时候,李素便也是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无非就是出远门那一,似陈儒言点这般心思剔透的人,虽说也是听出了话里的敷衍味道,不过却是并未深究,两人之间相互打趣几句,而后也是朝着渭河那边走去了。
李素看中的那房屋,就在渭河的左岸,与神农馆遥遥相对,渭河在城中的这片河道狭长,神农馆内发生的事,这边隐约也是能看见的,不过别看距离的相隔的如此之近,但相互往来却也很是费劲,需要走一段不远的距离,从那边的石桥上过来,倒是显得有些麻烦,而且这里的地理坏境跟神农馆那边的相差不多,都是左邻风月,右邻居民,氛围倒也不差,不过唯一遗憾的,就是离那片石桥不远的地方,还有家名为百草园的侯家药馆,看他们所处的位置,估计针对的患者大多是左右两边的居民了,后算是有竞争关系了。
李素与陈彦两人来的时候,房屋的主人也是早就到了,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姓尤,名三,一双细小的的眼里不时流转着市侩的目光,转卖房屋的目的,似乎准备出门行商,更多的他也没问,这所铺面的结构都是前边铺子,后边小院,与神农馆的倒是相差不大,在陈彦的见证下,与那尤三在契约文书上,签字画押,交付钱款后,这座房屋便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属于李素了。
事办完之后,那尤三也是高兴的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便也走了,他对李素购置铺面的目的也是很清楚的,一阵凉风拂过,后的柳枝随风摇摆,站在门前,看着面前这座属于自己的房屋,李素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来。
陈彦站在旁边看着他脸上的表,笑着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道这医馆的名字,素哥儿想好了没有。”
说起来,他对李素开医馆的举动很是不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是这个时代人们的共知,医道虽说也是救万民于水火的行当,但难免也是有些误入歧途的意味了,不过他深知素哥儿此人豁达,不走寻常路,因此便也是没有多说什么了。
对于起名这个问题,李素也是早就想过的,闻言脸上的笑容便也是带着几分恶趣味来,轻轻说道:“就叫金风细雨楼吧!”
金风细雨楼……陈彦微微一怔,心说这名字,额……还真是够奇特的……
大乾安启二十三年,三月初二,东平府内,天气微凉,晓风和畅,一座名为金风细雨楼的医馆,却是悄然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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