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还敢回来?”洪德禄指着李素,对两边的朋友吼道:“愣着干什么,上啊!”
李素摇晃着身子,醉眼稀松,环视众人:“打……打架……我可从来不……不怕。”
众人闻言大怒,轮拳抹袖就要上去痛揍此少年,可惜雨点般的拳头还没落在这个少年身上,扑通一声,少年便自己躺下了……
“都特马还没碰到你呢,你怎么就倒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将目光投向了洪德禄。
洪德禄揉着眼眶上前探了探少年的鼻息,随后就飚了句粗话:“特么的……睡着了……给我打!”
睡梦中的李素自是没办法抵挡众人的拳打脚踢,不一会浑身便布满了青紫的伤痕,洪德禄在旁冷冷的笑着,眼看闹出了人命,红妈妈连忙哀求道:“洪官人,您老消消气,您别看跟这小子置气,我安排几个姑娘,今晚好好侍候你……”
“去去去。”洪德禄不耐烦的推开了红妈妈,阴测测的说道:“敢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不让他知道我洪某的厉害,若是传出去,那在下可就没有脸面在东平府里面混了。”
眼看那群人动手越来越重,这要是闹出人命,只怕明月楼也脱不了干系,红妈妈在旁急的直跺脚,忽然眼珠一转,想起一个人来,连忙说道:“洪官人,这小子可是云大小姐的人,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云大小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大小姐!?”洪德禄吓了一跳,侯家上下谁不知道候存玉候公子对云大小姐情有独钟,这要是让云小姐知道了,随便在候公子面前说上几句,那还能有自己的好?
念及此,洪德禄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制止了众人,扭头看着红妈妈:“你说说看,详细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这两年经常辗转于各地,收购药材,对东平府的一些事却是不知道。
“这还要从去年说起……”当下红妈妈便把李素如何如何救了云老太爷,如何进了神农馆的事大致告诉了洪德禄,红妈妈自那次见面后,也有刻意打听过李素,对一些事情还算是比较了解。
“你……你说什么?”洪德禄指着瘫软在桌上的夏云锦说道:“这个破烂……额……云锦姑娘是……是云大小姐的闺中密友……?”
红妈妈故作惊讶的望着洪德禄,问道:“难道洪官人不知道……?”
“呵哈哈……”洪德禄有些心虚的大笑起来,说道:“本……本官人,当……当然知道,那侯家与云家是何等关系,本官人能……能不知道,只不过本官人听说云锦姑娘这些日子体态消瘦,这才前来慰问一二,今日见云锦姑娘如此海量,那在下也就放心了,额……在下想起家中还有要是需要处理,就不在此逗留了,告辞。”洪德禄文绉绉的说了几句,便灰溜溜的带着众人匆忙离开了,
红妈妈假意挽留了几句,随后看着这杯盘狼藉的房间,重重的跺了跺脚,见这怒火实在难消,便偷摸的踹了李素几脚……
随后,又担心的查看起脚下少年的伤势来,见只是些皮外伤,不由放心的松了口气。
桌上的女子似乎并未受到这场闹剧的影响,不时俏皮的皱了皱鼻,说几句梦话,仍睡得香甜。
“你这死妮子……”红妈妈点了点女子的额头,又爱怜的抚摸下女子的脸颊。便差人将夏云锦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