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不承认这人是你们的,那我就只有将人送到官府,让官府去查了。”
他刚刚可是看出来了,这女人一进来的时候,看到掌柜的眼神,就跟小鸡崽看见老母鸡似的。
若说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还真不信。
果然看见李宝平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提溜起来之后,掌柜的急了:“也许人家姑娘真的病了,才去你们悬壶堂看了看,即便不是玉颜膏所致的疹子,你们也用不着把人家送去见官吧!”
“她这既不是玉颜膏所致的疹子,也并非吃东西过敏,悬壶堂的大夫看过了,根本就是胭脂笔画上去的,一擦就没了,我倒要看看,到了堂上之后,她怎么解释。”
胭脂笔这种女人用的东西他自然不知道,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以为这女人是吃东西过敏所致。
还是后来王笑多看了几眼,这才看出来了这女人分明就是来捣乱的。
掌柜的慌了,闹到堂上可就不好看了。
只是周围这么多老百姓看着,他却不好认错,让李宝平放他们一马,只靠近了他,咬牙道:“你想怎么样才能就此作罢!”
不管他是要银子也好,要官位也罢,只要他能够做到的,都会尽量答应他,只要他能把这次的事情揭过去。
要是三皇子知道他自作主张,不仅没有骗到方子,还让仁和堂的声誉一扫再扫,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李宝平故意大声道:“什么,你要贿赂我,让我放过此事?”
掌柜的当即就明白了,他这是不打算和解了,他咬牙切齿:“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都是一个行当里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掌柜的可别乱说话,我们悬壶堂治病救人,悬壶济世,可不敢跟你这药材卖的比银子贵的地儿比。”
“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不送这姑娘去见官?”
“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承认这人是你们派去的,承认你们仁和堂的医术医德不如悬壶堂。”
掌柜的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道:“好,我照你说的办,希望你永远都没有落在我手上的那天。”
李宝平很是不在乎的样子,从来都是邪不压正,仁和堂为了敛财,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就不信了,这样的地方出来的人也能把他怎么样。
见他对自己的威胁不为所动,掌柜的只得冲着周围的百姓弯了弯腰:“这人的确是我们仁和堂的,可是却不是我派去的,还请乡亲们体谅,玉颜膏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我们现在银子周转不开,没法赔偿。”
仁和堂的掌柜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在这里没有银子你看不了病,即便是来抓药,伙计给的药也是又不好又贵。
如今见他低头,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呸,假惺惺,你们仁和堂从来只有吃进嘴里的,哪里有吐出来的。”
“不是你派去的是谁派去的,别以为我们没看出来,这姑娘是你小妾生的丫头。”
“不是你哪个养在深闺的丫头会去干这事儿?”
……
还有不少之前受了仁和堂坑害的百姓,直接拿着东西就往仁和堂的牌匾上砸。
什么鸡蛋啊,烂菜叶啊,不一会儿仁和堂不管是大堂还是门口都是臭烘烘的一片了。
铺子自然没法开了,只得歇业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