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研制玉颜膏的人既然能研究出美颜膏的方子和制作方法，没理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放下了碗筷，急匆匆回了房间，又将玉颜膏拿了出来。
光凭闻味道的话是什么都闻不出来的，这香味儿太浓了，只能想别的办法。
她拿帕子往脸上擦了擦，发现这玩意儿不易脱落，很难擦下来。
能见效这么快，又不易脱落的，只有两种东西，那就是铅粉和砒霜。
这两样东西对人的身体伤害都很大，长期使用铅会重金属中毒，砒霜就更不用说了，会使女人失去生育能力，内脏衰竭，总之都不是好东西。
要验证玉颜膏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很简单，让猫狗将这玩意儿吃下去，观察一下动物会有什么反应就知道了。
只是她这里还没来得及让老掌柜去找猫猫狗狗呢，窗外突然跳进了一只八哥来，在屋里乱转了一阵之后，来到了梳妆台，啄了那开着的玉颜膏一下。
王笑这还没反应过来呢，立即有伙计在外面喊着：“王姑娘，你在屋里吗，有没有看见一只八哥跑了进来。”
她立即大声应道：“有，你进来吧！”
小伙计推门进来，见八哥在屋子里打着转，很是狂躁的样子。
他一脸歉疚：“真是对不住，打搅姑娘了，一个没留神它就跑了出来。”
冲着王笑鞠了一躬之后，他将手放在嘴里，吹了几声口哨。
那八哥听到熟悉的口哨，果然跌跌撞撞地向着小伙计飞了过去，小伙计立即捏住了它的翅膀，退了出去。
只是刚一到门口，那八哥便尖声一叫，死了个硬邦邦。
小伙计瞪大了眼睛，哭丧着脸道：“这下完了，把少爷的八哥都给养死了。”
王笑连忙跑了出去，很是不好意思地道：“你们少爷什么时候养了八哥，我怎么不知道？”
“少爷上个月才从一个番邦商人那里买来的，一直偷偷养着，让训好了送人的。”
“你们少爷要送给什么人，要不我去给人道个歉？”
“是我没养好这八哥，也不知道它吃了什么才会这样，怎么能赖姑娘，等少爷回来了，我自己去少爷跟前请罪吧！”
王笑尴尬地笑了笑：“它进了我的房间之后，的确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这样的。”
小伙计跺了跺脚，苦着脸道：“姑娘你干什么这么害我啊，我可没得罪过姑娘。”
“纯属意外，我也没想到这小家伙会突然闯进来。”
“你的房间我们有人专门收拾，怎么会有害人，不，害鸟的东西啊！”
“我今儿不是刚从对面买了玉颜膏回来？”
小伙计“啊”了一声：“那玩意儿能毒死鸟？他们还敢往外售卖，不怕害死人吗？”
“现在这玩意儿卖出去了多少，有多少人在用，我们都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是尽快让知县大人知道这事儿，让他将告示贴出来，尽快将已经卖出去的回收，并封了仁和堂，不准他们再售卖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