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点了点头:“是我,舅舅!”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爹不是做着小生意吗,你娘之前托人带来口信,不是还说你们过得不错?”
“我娘去世后,我爹没人管着,整日的赌,家财早就败光了,还把我给赌输了,我是连夜收拾包袱逃的。”
李树仁跺了跺脚,很是愤怒的样子:“太不像话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儿女做赌注啊!”
提起这个,柳儿哭得更惨了:“舅舅,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我没地方去了。”
“你放心,只要舅舅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饿着,让你无片瓦遮头。”
柳儿呜呜咽咽的道:“多谢舅舅!”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话,你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了,赶紧进屋歇着,我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先弄点给你垫着。”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进了院里,根本就忘了还站在这边的李宝平和王笑。
王笑瞪着眼睛:“你爹对你这个柳儿表妹不错啊!”
“姑姑为人随和良善,又比爹大了许多,以前最疼爹,要不是嫁得太远,也不至于临到死了,我爹也见不上一面。”
“你赶紧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吧,我回去睡会儿,今儿起得太早了。”
李宝平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答应我,不要再生我的气,不要因为她跟我生分了。”
见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王笑不禁打了个哈欠:“看你的表现吧!”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正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离开我的,你是我媳妇儿,你爹定下来的。”
“我爹现在好像反悔了。”
“王叔最重承诺,他只是担心我照顾不好你,保护不好你,我会好好表现,让他看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王笑捂着嘴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李宝平重重地抱了抱王笑,往自己家里去了。
两个跨院的中间就是两家共用的厨房,平日里那里是闽清的地盘,现在不是饭点,闽清估计午睡去了,只李树仁在里边翻得乒乒乓乓的。
柳儿正四处打量这个院子,新修的,还带着新鲜的树木的清香,屋子很大,除了正厅之外有五个房间,李家不过三个人,就算一人住一个房间,还有两件客房呢,真阔绰。
因为听了王笑的话,新修的屋子都要开门开窗通风,柳儿一眼就瞅见了哪一个房间是李宝平的。
他的屋子里有书,有他的弓箭,还有他早上出门换下来的鞋。
她缓缓走了进去,书桌上除了笔墨纸砚之外,还有一块已经雕琢过的木头,桌案上有木屑,定然是宝平哥最近在做的东西。
屋子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就书桌上有木屑,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说不定就在今天,宝平哥还动过这块木头。
只是,他究竟要做一个什么东西呢?
做木刀木剑给李宝珍的话,用这块木头显然不够,这么小的木头只够做个小猫小狗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