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想了想,干咳了声道;“铜柱说的对,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凡事别做的太绝了,只是花家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妥,如今想平事,花婶子,赔钱吧!”
花柳氏瞪大了眼:“赔钱?”
“是啊,不止要赔钱,以后这医馆你们家小兰也别管了,只要你们家今日能让蝉衣回来,这事儿,咱们便不找县衙了!”
眼前摆在花家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村中人找衙门,让花小兰吃牢饭,花家也讨不着好儿去。要么,花家人识趣一点,赔银子,交医馆,这一段时日花家人忙上忙下的便算是白折腾了。
而且还不止如此,花家人还要去求着花蝉衣,将花家辛辛苦苦留下的医馆要回去!
花柳氏身形来回晃动了两下,此时只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
顾承厌来医馆的路上,大老远便觉得不对劲儿,上次抓的药老嬷快用完了,顾承厌今日便准备再来抓一些,因着他是习武之人,远远的便听见了医馆内传出的吵闹声。
离近一看,果不其然,医馆内又围了不少人,花柳氏此时拉着花蝉衣的手,在苦苦哀求着。
这乡下小医馆真热闹啊,他统共就来了两次,每次都是一群人……
顾承厌抬脚进了医馆,他进去的一瞬间,那些吵嚷的乡下人极其默契的闭上了嘴。
顾承厌这个人很奇怪,尽管走到哪里都习惯性的挂着笑,但浑身上下就是透着股让人不敢接近的气势,他一进门便无人敢继续惊扰。
花柳氏之流一时说不清什么感觉,若是他们知道,眼前这人是让蛮人所有部落皆闻风丧胆的杀神,估计能活活吓破胆。
顾承厌从不对老百姓耍威风,见这些人停了,干咳了声道:“我就是来抓个药,各位继续。”
此时花小兰尽管吓的不行,见到顾承厌还是没忍住脸上热了热,有些拘谨的去给他抓药了。
花柳氏好不容易从被顾承厌震惊住的神情中缓过神来,连忙去央求花蝉衣:“蝉衣,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啊,小兰一直以来对你这么好,你不能不管啊。”
“那奶奶是什么意思?要我接手医馆么?”
花柳氏自然不愿意让花蝉衣接手,想了想,笑嘻嘻的道:“蝉衣啊,你说你现在在沈家,和东子娘在一起,闲着也是闲着,你来给小兰打打下手,小兰每个月给你些工钱,她还能教你弹琴下棋什么的,你看多好啊,你们姐妹在一起。”
一家人?
花蝉衣有些想笑,也亏着事到如今了,这老太太能说得出口。若是自己给花小兰打下手,怕是日后所有辛苦看病的活儿都是自己的,功劳都成了花小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