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自己没想到能卖这么高,自己当初从买进来那些粮食,顶多几两银子罢了,足矣想象的出,那些米面行像外卖是何等的天价。
灾难对于蠢人而言是灾,对于聪明人而言,确是发财的好机会。花蝉衣自认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前世的记忆于她而言,确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在沈家吃饱喝足后,花蝉衣拿了些沈家父子做戏挖来的草根树皮回到了家中,花家人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能挖到不少,不禁欣喜不已,也或多或少的打消了花家人的疑虑。
如今花家人是越来越喜欢花蝉衣了,就连花铜柱都忍不住道:“下次再熬粥的话,也给蝉衣分一碗吧。”
“谢谢爹。”花蝉衣眼眶发红,似乎感动的不行。花小兰和花小草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恨,这个贱种算什么东西?也配吃到白米?!
花小草愤怒的看着花蝉衣,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家中没怎么给这个贱种吃东西,可是她和小兰明明都瘦了一整圈,这个贱种非但没瘦,反而白胖了许多。
尽管她们不愿意承认,花蝉衣貌似真的越变越漂亮了!
怪胎!这贱种绝对是个怪胎!
日子一日日的过着,因为这场天灾,花家村的村民不用劳作,每日疯狂的挖着草根,林子里的树几乎都拖了皮,打远看去,光秃秃的一片很是诡异。
王文才和花小兰也逐渐消瘦了许多,没有精力去学本就不感兴趣的医术了。
王文才见花小兰无心嫁给自己,直接和沈郎中说明,离开了医馆,不想学了,沈郎中知他一颗心全然不在学医上,便让他离开了。
花小兰为了沈东子,仍旧苦苦坚持着,可是显然也没多少心思继续学医了。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晚秋,气候逐渐凉了下来,山里的树皮被扒的差不多了,每家每户都积攒着许多的草根树皮等着过冬,京中的米面被卖出了天价,根本不是寻常百姓吃的起的。
上面迟迟不赈灾,村长跑到京中打探了许久,据说前方打仗,国库的粮草先供着前线用。
到了冬天,仅仅四五个月的功夫,花家村的村民瘦的几乎脱了像,就连花佩佩花小兰这些村中出了名的小美女也瘦的皮包骨,像猴子一样,王文才甚至隐隐都有些看不上花小兰了。
唯独花蝉衣和沈家人,看着还像正常人一般。沈家人也就罢了,毕竟沈家认识的人多,人家就算还能吃的上饭也不足为奇,花蝉衣在花家根本吃不上粮食,花家村的人多多少少起了疑心。
可是花蝉衣早就有先见之明,让沈家将粮食藏的好好的,根本查不出来,花蝉衣去沈家吃饭的饭点儿甚至都变了,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有些人家为了赚些粮食钱,甚至开始卖女儿,但凡谁家出上一点米,便能将女儿嫁过去。
临近年前,李桂芬总算回来了,令人震惊的是,她居然怀着身子,还带了两袋子米面回来。愁眉苦脸了好几个月的花家人看见久违的粮食,总算是露出了些笑容。
素来有些瞧不上李桂芬的花柳氏,亲切无比的拉着她道:“二媳妇儿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家可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