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子见她同意了,心中欢喜,自然一口答应了花蝉衣的要求。
一路替花蝉衣拎着包袱,见路上无人,甚至还壮着胆子拉了拉小手,将她送回了花家不远处后才离开,临走时一步三回头,有些舍不得。
花蝉衣回到家中后,花家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这贱种离开两个月变的白胖了些,这不摆明了打他们花家的脸,显得他们家虐待继女么?这沈家安的什么心!
花蝉衣转身刚刚进家门,迎面便挨了一巴掌。
“贱人!”
打人的是花小草,她这两个月以来一直在和花小兰冷战,不过她显然不是花小兰的对手,暗中吃了不少亏去,心中本就憋的难受,想不到被赶出家门的贱种都比自己混的风光。
听花心青姐妹说,这贱种在药铺子里过的好不自在。花小草更是嫉妒的发疯,此时再也忍不住了。
花明石一把将花蝉衣护在了身后,怒道:“蝉衣才刚回来,你这是做什么?!”
花小草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嫉妒才打的人,强词夺理道:“大哥,要不是因为她克的,大婶怎么可能早产?这贱种差点要了大婶的命去,我打她一巴掌都是轻的!”
花蝉衣似乎早就习惯了花小草的蛮不讲理,被花明石抱回房间后,面上毫无波澜。
重新回到花家这四面透风的破烂房子内,竟然有些不适应了呢。
不过既然回来了,那便继续陪着花家人玩游戏好了,呵呵。
花蝉衣唇角挂着一抹笑意,沉沉的睡了去。
第二日天一大亮,花蝉衣便早早起来扫院子了,花家人懒,花蝉衣离开的这两个月,花家便又开始脏乱差了起来,和沈家截然不同。
花蝉衣叹了口气,扫完院子后,来到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花家人陆陆续续起来,吃过早饭后,花蝉衣瘦小的小身板突然开始微微发颤,越抖越厉害,随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花家人吓了一大跳。
花柳氏不耐烦的重重拍了下桌子:“你这贱种做什么,大早上的,哭丧啊?我还没死呢,”
花蝉衣抬手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我,我昨天做梦,咱们村子里有人家着火,一家人被活活烧死啦。”
花家人闻言都觉得有些无语,花柳氏更是直接拿起筷子在花蝉衣脸上抽了一下,粗鄙道:“吃饱了撑的?放什么狗臭屁呢,做梦的能当真么?你之前不还说郭半仙被野狼咬了?狼呢,被你吃了?”
其他人没忍住笑了出来,花蝉衣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没答话,吃过饭后,随着花家人下地干活儿了。
花蝉衣在沈家住了两个月,其他人家已经开始种田了,好在花家地少,活儿也说不上多累。
在田间忙忙碌碌了一上午,不远处突然有孩子跑了过来,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小豆子家着火了,好大的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