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兰送沈东子离开后,想起沈东子和花蝉衣在一起,眼中闪过了一抹愤恨。
接下来几日,花蝉衣在医馆表现出了自己对学医的天赋,彻底震惊了沈家父子,便也不舍得将她留在家中干活儿了,每日都将花蝉衣带到医馆里,教她认药材,学些最基本的药理知识。
偶尔有来看病的见到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花蝉衣因为是灾星被花家赶出来的事儿村子里的人大多知道,想不到如今再沈家过的那么好。
村里人都在传,沈家就差拿这丫头当亲闺女养了。
在医馆的日子过的倒也快,眼瞅着离张晓芳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花蝉衣又快回到花家了。
这几日沈东子的心情没来由的就差了起来,这日,青白姐妹的娘,宋寡妇又来抓药,没带银子。
这次抓的药物贵了一些,沈东子便道:“没带银子的话,先打个欠条吧。”
宋寡妇闻言立刻变了脸色:“都街坊邻里的,这点银子不要了还不行?”
花蝉衣:“……”
她早就知道这个寡妇不要脸,上辈子宋寡妇看自己好欺负,来药铺蹭药材的嘴脸花蝉衣如今还记忆犹新,以至于最后自己不免费给她药材,她直接嚷嚷着自己快死了,跑来医馆门前烧纸钱。
看病不收钱,她怎么不直接去抢呢?
沈东子果然拒绝了,一脸为难道:“婶子,要是便宜一些的药就算了,这次的太贵了,不能白给你。”
宋寡妇一听,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叫了起来:“哎呦你个没良心的,我一个寡妇,又没有男人,还要养两个丫头,哪有银子抓药看病?这药材免费给我怎么了?都是一个村儿的,你还能眼睁睁看着我病死了不成?”
沈家父子就怕女人撒泼,沈郎中一脸无奈,正准备松口,花蝉衣突然冷冷的开口道:“宋婶子,你手腕上戴的是什么啊?”
宋寡妇立刻捂住了手上的银镯子道:“这是我男人生前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怎么了?”
花蝉衣一改昔日怯懦模样,突然冷道:“您都快病死了,这东西还有什么用?没钱的话就拿这镯子换吧,要不把药材留下!”
宋寡妇一听怒了,起身指着花蝉衣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花家摇尾乞怜的一条哈巴狗,也配在这里放狗屁!沈家是做郎中的,做郎中的就是要给人看病救命,图人钱的话也配做郎中?”
“郎中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花蝉衣气的小脸红扑扑的:“郎中也要穿衣吃饭,我不和你废话,咱们今日便去找村长说理去!”
花蝉衣上前拉着宋寡妇就准备往外走,宋寡妇力气比她大,挣脱开后准备抱着药材跑人,谁知道花蝉衣一把抱住了宋寡妇的大腿,不让她离开。
宋寡妇气极,想打这贱种,碍于沈家父子在,也不敢下手,被花蝉衣胡搅蛮缠了一通,到底不情不愿的把镯子留了下来,愤愤的离开了。
沈家父子有些吃惊的看着花蝉衣。这女娃在沈家一向乖巧,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子,花蝉衣将镯子递给了沈东子,笑道:“郎中赚钱也不容易,我在一天,就不能看着你们吃亏呀。”
这话说的沈家父子心里熨帖,正准备说些什么,花小兰突然匆匆忙忙跑到了医馆,脸上带着几分惊慌:“不好了沈叔,我婶婶早产了!”
花蝉衣愣了下,上一世张晓芳的孩子根本不是这时候出生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