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始高呼报警。
但是此时的我,已经突入人群之中,尚武基地的人顿时乱了阵脚。
“在哪?在哪?”
“在我这儿!”
“哒哒哒!”
枪声四起。
子弹呢,确实打到我了,不过呢,‘尸解’过后,我的身体比持有手册巅峰时期还要硬。
除了有点痒痒之外,毫发无损。
不对,汗毛还是掉了几根。
我身后那几个就没那么幸运了。
毕竟他们是人。
是人,被子弹打中就会受伤,会死。
我大喝一声,双臂紧握囚鸟,对着向我开枪的几人猛然扫去。
碗口粗的棍身,带着千钧之力,但凡被扫中人,刚一触碰,便原地爆炸。
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化作一团团血雾。
顷刻间,十数条人命,灰飞烟灭。
“人的生命,还是和以前一样脆弱呢。”
女魁不禁在我耳边叹息到。
我竟然听出了一丝落寞,一丝凄凉,还有一丝惋惜。
一时间,我心中的杀意,居然逐渐褪去。
我答到:“我给过他们机会了。
此刻如果我不是魃,如果余沛儿不是合成人。
那么此刻死的,就是我,是她,是老酒虫。
弱肉强食罢了。”
只有冷兵器的断黑山,在人手持枪的尚武基地,不过是待宰羔羊,任人鱼肉。
话虽如此,我还是停下杀戮,将囚鸟竖于胸前,随后用长柄尾端猛击地面。
大量碎石土块飞溅而出。
杀伤力虽不及子弹,但重点在量大,攻击面广,被击中之人纷纷倒地。
我努力平复心中的杀意,大喊到:“我再说一遍!缴枪!不杀!”
“呵呵。”女魁悠然一笑,说到:“你没让我失望。”
接着,我的耳朵一痒,似乎又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我投降!”
只要有一人带头,很快其他人便纷纷将手中的枪械丢弃。
老酒虫也带着人来,将还活着的人纷纷俘虏。
“还好,你没和那些丧尸一样,只知道无谓的杀戮。
不然,也许这个世间,就再也没有第二只魃了。”
女魁突然又说到。
随即,我只觉心中一惊,浑身冷汗直流。
原本我以为她变成旱魃是为了向九黎复仇。
很明显我错了。
女魃并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守护。
她自己也弱小无助过,所以她是为了守护脆弱的人族,才选择变成魃的。
老祖宗在传我那个厌术印法的时候,就对我下蛊了。
如果我嗜杀成性,没有丝毫怜悯,说不定当场蛊虫穿脑,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