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迈腾看着降至冰点的局势,不愤反笑,讥笑道:“两位元老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就因其余宗派对我产生敌意,觊觎我这莫须有的宝贝,便内部倒戈相向,这星阳宗,不呆也罢。”
兀自一怔,集体石化,此言一出,简直是戳中所有人的要害,他日一旦宗门弟子有奇遇,获得宝物,岂不是皆要叛宗而逃?
否则何以自处?
两位元老脸色煞白,退开了道,压下心中的愤怒,扬言道:“小孟休要胡言乱语,我星阳宗雄霸一方,威慑百宗,名声在外,何人敢欺我宗弟子?小孟你也别生气,刚才是本座言辞不当,造成误会。只要你呆在宗门一日,宗门定当护你周全。”
孟迈腾稍许满意的点了点头,反正这话他是不信,对方已然动了除掉自己的念头,只不过爱惜羽毛,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有损威严,才会找这么个看似大义禀然的借口。
讪讪一笑道:“好,只要宗门一日不弃不离,本座也定当殚精竭虑,死而后已。可西风这孩子,我自小看到大,虽性情顽劣难驯,可大是大非一向看得透彻,从未犯过大祸。想必阳虚林袭杀少主之事,必是外派从中作梗,需得严查不怠,我看这样,去虚阳峰搜搜,说不准能发现什么?”
谷孟侯看着对方巧言令色,抵死不认,自己空口无凭,若说此事与孟西风无关,他还是信的,毕竟两人身份地位实力相去太大,平日里也未曾结交,可此子却是放不得,否则便会错失良机。
孟迈腾看着谷孟侯没有放手的意思,呵呵笑道:“本座看少主之死,也无需查证了,谷宗主一怒杀人灭口,又将这无根无据的事往本座身上泼脏水,无非是看中宗内内近起的流言蜚语,看来星阳宗的敌人在处心积虑啊!只不过谷宗主却漠不关心,连亲子的生死之仇都不管不顾,偏听偏信,要夺我之宝。”
两个元老面色一变,乍一想,也对,谷孟侯死咬孟西风不放,想都不想,便把责任归结到孟迈腾头上,实在有失公允。
更何况,最近宗内的风风雨雨,明显有着古怪,好似有人从中作梗,兴风起浪,想要搅混这水。
“小王,去搜搜阳虚林的山峰,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二元老道。
四长老微微拜礼,抽身而去,步履匆匆,如暴风扫荡,几息便消失在原地。
不多时,四长老便赶了回来,门外站着一众执法弟子,脸色铁青,怒不可遏,还没进门,便听到吼叫:“狗.娘养的金元巫山两派,竟然秘密联络阳虚林,谋害少主。”
众人看着他手持着一颗金元珠和百精血肉丸,一把交到二元老手中。
谷孟
侯深深的凝视着孟迈腾,一切太过顺理成章,如今矛头直指金元巫山,恰恰合了真元宗之危,莫不是金元巫山想捣乱,破坏联盟,削弱星阳宗?
如此一想,倒也说得通。
可谷孟侯却不甘如此结果,他更是不相信孟迈腾这个奸狡的狐狸会不参与其中,说不准就是他在其中穿针引线,目的便是想让自己与金元巫山两派火并,自己在后面坐收渔翁。
其余长老护法皆是怒目而瞪,暴跳如雷,大声嚷嚷道:“金元巫山两派,本座与你势不两立”,随着一人带头,其余弟子尽皆明王瞠目。
一时间,群起而动之。
两位元老看着孟迈腾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拔凉,也许,这不过是对方的一小步而已。
众多弟子看向孟迈腾,面红耳赤,之前的愤懑化作尴尬,自己冤枉了正义凛然的二长老,还在背地里编排此事。
一人屈膝跪下,五体投地,大声道:“二长老,我李科乐不识好歹,背地里指责于你,实在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还请长老恕罪。”
又是一个忠肝义胆的热血弟子跪地请求宽恕。
……
形势又一次逆转,仿佛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操控这一切,可是又是润物无声,愣是查不出半点痕迹。
孟迈腾却是心胸宽广,一缕扶手而起,汗颜道:“诸位弟子护法能知错就改,是我辈豪杰,能够敢于承担,我孟某人又何德何能,受此大礼,实在愧不敢当,诸位请起,都是自家人,被歹人蒙骗,只恨我们都中了对方的奸计,自乱阵脚,如今,我等齐心协力,一起为少主讨还一个公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好,二长老明辨是非,敢于担当,值此生死存亡之际,我们一起为少主报仇雪恨,扬我星阳之威。”三长老立马鼓动人群。
一时间,尽皆举起兵戈,浑身戾气喷涌,对于金元巫山这等宵小,恨之入骨。
反观谷孟侯,面色阵青阵白,骨节捏得如炮竹般声声入耳,牙齿磨得如炒豆子般嘎嘣嘎嘣响,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好,好,好,二长老老谋深算,本宗自愧不如。”
孟迈腾转而疑惑道:“宗主以为如何?”
谷孟侯压下心中滔天怒火,沉声道:“好,你很好,金元……巫山两派…谋害少主,罪不容诛,全宗立刻备战,准备迎敌,另外,速速召回大长老,一起抗敌。”一把松开孟西风,拂袖而去,看似风轻云淡,可脚底的花岗岩如蜿蜒盘旋的蜈蚣般,寸寸龟裂。
全宗炸开了锅,金元巫山勾结阳虚林,谋害少主,证据确凿,号召全宗上下,即刻备战。
宁阙则是在不
远处的山头,看着几个急冲冲跑入洞府内的弟子,收拾行囊,正欲大干一场。
立马觍着脸,送出几个灵石,对方则是嘻嘻哈哈的将事情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遍,说完摸了摸嘴唇的口水,一把夺过宁阙手中的灵石,塞入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