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寂静一片,宁阙脸上带着浓浓的寒煞之气,换作以往,绝不会在没问出个所以然前杀掉他。
小凤仙似有所查,仰头一看,眼中乍现精光,小脑袋往后缩了缩,随即恨恨的道:“你把我害死了,云罗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宁阙摇了摇头,浑身煞气凝炼,双目笔直一扫,几步临近,微微垂下身子,看着头戴琉璃晶莹的玉钗,手腕上的银辉色的手链熠熠生辉,对着那晶莹剔透的宝石道:“那有怎样?”
小凤仙吓了一跳,往后挪了挪身子,撑着小脑袋想了半会,立马下定决心,火急火燎的冲出屋子,通知众位姑娘,整个新租的门面砰然而塌,齐齐奔逃。
宁阙双目眺望远方,剩下还有一人,几个飞步,尾随着小凤仙的足迹,来到一处偏僻的巷道,贴在墙背上,眯了眯眼睛。
此屋呈八角形状,八个顶角处分有一竖直的近乎于无透明的银白色金属杆子,约莫三寸左右。
小凤仙手中取出一琉璃般的金钥匙,插入破旧不堪的铜锁,一拧,便闯了进去,还不忘探出小脑袋往屋外瞄了瞄,这才放心下来。
宁阙面色古怪,布局如此怪异,八根银白色杆子内韵精芒,有种莫名的魔力,似一种古怪的阵法,隔绝感知,如一铁甲堡垒,不露破绽。
绕着这古怪的八角院子走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痕迹,稀疏平常,却更显不凡之处。
想了想,布置出这阵仗的高手,实力必远超自己,还是不惹为妙,朝着燕霞寨直奔而去。
冷狞着脸,这事八成是燕霞寨和傅清妍合伙设计的圈套,便是想自己自绝于云罗寨,此计不可谓不毒,自己却不得不踏入这张网。
傅清妍,现在还动不得,傅家,说到底是四大门阀之一,可不是云罗寨这小家小户,欺负了也不会伤筋动骨,更不会有灭顶之灾,必须有大义名分,方才可下手,还不能下死手,可得罪,却不可往死里得罪。
月光寂寥,孤影重重,撒下些许寸辉,在小溪上跃跃而动,荡漾层层涟漪。
宁阙星夜赶路,直逼燕霞寨,收敛气息,不到半里路,则是轻巧熟路的走上老路,悄无声息,丛林中窜涌的野兽时不时发出几声低吼,压得宁阙的脚步声荡若无寸。
不过十余息后,丛林万鸟惊巢,一小队人马立马包裹过来,点亮的火把照得宁阙面色通红发亮。
为首的正是那脸上一条狰狞的疤痕蔓延到下巴处的钱卫冽,待到众人看清面色后,如临大敌,摆好架势,怒声道:“又是你,宁阙,上次你可坑得我们不轻啊!害得我们遭受责罚。”
宁阙一挑眼,看着几人左耳不
翼而飞,有些惊异,不过自信更足了,冷笑道:“诸位兄弟,上次是在下的过失,导致众位兄弟无妄受灾,在下心里也不好受。不过,此事也怪不了我,也怪不了你们,各为其主,各司其职,哪有不走眼的时候,况且你们只是一个传话人,真正辨人者还不是吕千兆?他自己认错了人,却推责给你们,太不是东西了吧?”
钱卫冽斥声道:“宁阙,你休要口舌如簧,上次上了你的当,这次又想故技重施,想把我们当傻子不成?”说完捂了捂耳朵,那种剜耳之痛历历在目。
清冷的月光下,枯干摇曳晃动,鸦鹊无声,风澜呜呜。
宁阙眼光精光铄铄,目露鄙夷道:“几位也算是条汉子,没想到却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不过,你们算是找错了人,连吕千兆那老家伙都被我玩得团团转,就你这几个驴贼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话锋一转。
“可宁某向来义字当头,咱一起吃过菜,喝过酒,也算是兄弟。若今日你们出卖我,便自绝于宁家,得罪了宁家,凭这巴掌大小的燕霞寨,难不成能保全你等?”
“你等若是投在我门下,就是宁某的兄弟,干他一票大的,这些灵石便全是你们的。”
宁阙取出一堆包裹,分递出手。几人眼前一亮,接过手,用手使劲的捏了捏,圆鼓鼓的,闪烁着异样的霞光,压下朦朦胧胧的月色。
钱卫冽并没多在意手里的家伙,眼中忌惮之色越浓,退了半步道:“不知宁公子意欲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