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脸面具人嗤然而笑,“门内有门,门门相扣,却又存在间隙,冰门似有阻隔之力,看似脆弱不堪,可却能将爆发的力量全部吸收,遂根本无法一掌破多门,而其中冰门散而后聚,奇异无比,我本想一路穿梭而去,必定可到达宝地,可事实却无比残忍,四面八方,全是冰门,平滑反光,短短半柱香,我轰碎了千道冰门,依旧无果,遂只能原路破门而回。”
其余人等面色古怪,此种情形,闻所未闻,前方冰门无数,若无方法,恐根本无法进入宝地,更甭谈宝库。
一凑热闹的小辈被人怂恿,吆喝道:“岳皇妃,此地唯有你最了解其中详情,不知可否为我们解惑。”
宁阙几人乘浪而来,踏上冰道,慢慢挤入人群。突然,一人鬼哭狼嚎,“救命,救命。”
宁阙撤过头一看,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子还真有胆,敢横在路中间,像个土霸王似的,与庞熔勋擦了一下,结果脚底的裂纹崩裂,掉进了冰窟窿,旋即河浪涌起,随后凝结,身子卡在了冰层里,抽不出来,轰了冰道几拳,却纹丝不动,在那嚎叫。
也活该此人倒霉,触了庞熔勋的霉头,可想而知。
庞熔勋有些歉意,尝试的的攻击了冰道,也一般无二,转向金火散人。
金火散人手指轻轻一勾勒,沿着那人周身,刚好刻画了一个圈,融化成水,那人如蟒蛇爬洞,咻的一声,窜了出来,感谢了两声,便逃得不见方向。
继续前行了十丈远,便见泰康从远处行来,打量了不伦不类的金火散人,旁边老者嘀咕了几声,泰康面色稍变,多了几分警惕,朝着宁阙不断招手,“宁兄可真是深藏不露,背后竟有此高人,不知可否引荐一二?”
宁阙不动声色的躬了躬身,婉言道:“泰公子,在下与这位前辈关系并非你想象中那般深,只不过有些许缘分而已。”
泰康脸上虽没多大变化,可内心狂涌,踱步上前,执礼拜道:“金火前辈,在下泰康,这厢有礼。”
金火理都没理,瞅着人堆,目光睿智,飘忽不定,却在瞳孔深处,倒映出一人的身影。
泰康脸上顿时火辣,被人无视,当成耳旁风,还是第一次,只觉得羞愧难当,不过上位者的气派,不容他在外人面前露出半分弱色,有些恼怒,声音重了数分,“金火前辈,在下泰康,久闻大名,如今一见,仰之弥高。”
金火散人仍没没反应,弄得泰康颜面无存,正欲发作,一侧的庞熔勋歉意的说道:“泰公子,不好意思,我师傅这人不喜繁文缛节,文邹邹的,为人有些怪癖,平时深入浅出,不与外人打交
道,若是有所不当之处,还请多多包容”,话还没说完,便往后退了两步。
泰康不以为然,见庞熔勋故意后退,还以为对方故意捉弄自己,心中怨气大增。
宁阙一脸无语,便插话道:“泰兄见谅,这位乃是庞熔勋,金火散人之徒,也有怪癖,不喜与人接近,遂才退了两步。”
泰康脸上唰的一下,顿起红潮,强行辩解,赤裸裸的讽刺,明显是羞与他为伍的意思,还如此演他,把他当成白痴不成?想得有些多的泰康终是忍无可忍,在场群雄又多,无法肆无忌惮,更不想多说一句,拂袖便走。
宁阙一脸莫名之色,自己好像没说错话吧?摸了摸鼻子,一旁的庞熔勋也是一脸纳闷,这小子心胸也太狭隘了吧?
头顶的天空,依旧暗淡无光,只有浓浓的黑,黑得深幽,令人发寒,黑云又压低了几分,好像黑云随时掉落,令人心里阴云密布。
天际的边线处,透着几抹淡淡的白光,可惜不过眨眼工夫,便被黑云吞没。
场中,岳皇妃也不打算废话,直言不讳道:“阁下还是取出五水印吧!若不交出来,只怕本宫也无能为力,在此干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