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此言不仅激怒了少年,更让院落里那些养尊处优的老少爷们无地自容,怒不可止,气势汹汹。
宁广德本是大大咧咧的汉子,牛脾气上来,哪还容得对方啰啰嗦嗦,窜步而上,戾气奔腾,一双肉掌眨眼而出,劲
道雄浑,狂风掠过。
傅彪天眼中戏谑,鱼儿上钩,罗盘一提,砰砰两声,不退反进,罗盘上探出数条青色光条,如同爬山虎,弯弯曲曲,枝条错结,讥讽道:“不过如此,宁家也只能靠女人,哈哈哈……。”
其余少年也咽不下这口气,纷纷奔袭而来,团团围住,便要大打出手,宣泄心中的怒火。
“住手”,宁嫣红不得不叱咤一声,“我们要让他心服口服,免得到时说人多欺负人少。”其余人不得不顿足回返,不过暴突的双目中不是露出狠色。
宁广德周身狂风大作,风刃如刀,重重的砍在了周围青色线条上,可如同打在棉花上,瞬间倒退数步,躲开青色枝条的缠绕,双手掌心呈现一个窟窿,内里风旋阵阵,猛得一拉,一颗风球鼓胀了数分,单脚倒蹬地面,飞速上前,皆只在一瞬之间。
傅彪天双手一合,错杂的青枝盘结成网,周身红袍如大旗猎猎作响,风球在眨眼间扩散,三寸,四寸,五寸……,形成一道旋劲暴烈的罡风,青枝如同无根之树,无根之萍,哗的一下,吹得青枝乱颤。傅彪天不惊反笑,笑得人瘆得慌。
宁广德面色大喜,袖口一摆,露出赤红的双拐,双掌一捏,恰好握住双拐,拐头前段尖锐如针,双臂也大刀阔斧的一横扫,一竖劈,看上去极不协调,可又有猛虎下山的不可抵挡之势。
眼见傅彪天败势已现,众人也算扬眉吐气,大肆笑骂。
傅彪天罗盘中冒出的青色气流如同松软的神经,立马绷直,接其风势,双手搅动,横七竖八的青色灵气流如同树杈般搅动,四平八稳的推出,眼中冷光闪烁,丝毫不畏惧火克木之说。
砰砰砰,无数青色气流应声而断,青色的光晕随风而散,割韭菜般的被除个干干净净,骤起的火光汹势涛涛,风中火,与之火中油一般,咔咔,重重的拐头扫在罗盘之上,去势突然而止,停滞不前。
宁广德喜色一顿,一股寒意从心底蓦然而起,如同寒冬腊月中泡进冰窟窿,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罗盘卡住火拐,忽而旋转起来,不仅将宁广德的火势拒之门外,顺着那股旋力,将火拐的沉力压下,拨弄开去,忽而罗盘如同海浪推动,一推一拉,一推一拉,看似毫无章法,没几分气力,可威力着实不小,暗绿色的罗盘上涌出一道道土黄色光晕,轰然爆发。
宁广德如同脱线的风筝,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在了门庭旁的石柱之上,轰的一声,石柱跟豆腐渣工程一般,碎成七块,整个门庭轰的一声,骤然倒塌。
宁嫣红眼疾手快,急闪而出,拖拽出口吐鲜血的宁广德,门庭旁的几人也纷纷抽身而出
,闪躲一侧,局势瞬息陡转,明眼人看出,两人境界虽相仿,可心计实力技巧灵法,差之远矣。
宁广德虽败得不冤,可着实打了宁家的脸,颜面无存。傅彪天小人得志的猖狂大笑,毫不在意重重包围的宁家人,一副天下在手的豪气,“嫣小姐,如何?宁家也就嫣小姐一枝独秀,其余皆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丑,估摸着还没断奶呢!”说完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宁嫣红,双目精光。
宁广德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又被言辞侮辱,难看之极,光明磊落的汉子,脸上自然挂不住,气昏过去了。
宁印霜踱步上前搀扶。
“我来”,人群内又跳出一人,身形瘦削,脑袋却比常人大了几分,“宁大头,你还是下来吧!就你那两下子,别丢人了。”一年轻人急忙阻止,连宁广德都不是对手,这群人里也找不出高个了。
宁大头脸色微沉,不理会旁人的劝告,死死盯着傅彪天,哼道:“你若想休息休息也无妨,免得别人说我宁家以多欺少,车轮战,胜之不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