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响功夫,一群少男少女便围了上来,以一女子首,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不紧不慢,好似天地纳入胸腹之间,一剪柳眉,如春花绽放,莹莹一笑,如浴春风,微微颔首,抱拳道:“你便是宁叔叔的儿子?”
宁阙还未搭话,旁边的几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已然微微蹙眉,神情不悦,如此招摇过市,恨不能满世界都知道,招花引蝶之法,他们这群人屡试不爽,可偏偏栽在了这风华绝貌的少女面前。
如今没想到这弃之如敝的废物竟然能用得如此出色,无非凭借其父亲余荫而已,至于修为,估计也是蒙混过关,装出来的罢了,一人早已忍耐不住,语气稍重,“阙弟可谓龙游潜水,不知回宁家这小门小庙有何贵干?”
宁阙早知归来会麻烦重重,淡淡道:“想必这位不是天仙,胜似天仙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小姐便是大长老之女,宁嫣红,在下这厢有礼了。”
宁弥气得直哆嗦,没想到当初卑贱如奴的宁阙,如今竟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于养尊处优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怒发冲冠,大步跨前,翻掌而击,竟想直接抽宁阙耳光。
宁阙如今修成归来,也不在是曾经那个畏畏缩缩,凡事避让三步的少爷,龙自有龙的傲气,稍稍后仰,让开那一掌,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得宁弥跌跌撞撞的崴了好几步,重重的摔在地上,脸庞肿得像馒头一样。
宁弥有些懵,头昏目眩,待摇晃了几下脑袋,看着周围同龄人的指指点点,讥笑讽刺,还有个志同道合的损友上来搀扶,瞬间老脸一红,被一个曾经比奴才还要下贱的少爷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脸,屈辱至极,心如刀绞,面目狰狞,大吼道:“我要你死。”随后失去了理智,如同疯狗一般,窜了起来,扑向宁阙。
宁嫣红柳眉聚拢,翻掌之间,一道蓝色的光壁出现。宁弥重重撞在水壁之上,如同冬日里泼了一盆凉水,冷得心里发慌,身子挤进水幕,那水幕如同一层塑料板印出人形,却未曾撞破。
“好了,宁弥,适可而止。”
蓝色水幕瞬间淡去,化作一席白如雪霜的冰晶,迅速染在了宁弥周身,粗眉上布满了一层白霜,一个哆嗦,双手抱胸,退了两步,看了看周围郑重其事的众人,一溜烟的跑远了,空中回荡起,“小杂种,你给我等着,今日看在嫣小姐的面上,饶你一条狗命,错开今日,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定要你生不如死。”
宁阙一笑而过。
“算起来,我比你要年长,就叫你阙弟吧!不知阙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宁阙直言不讳,侃侃而谈,“在下此番游历归来,也想在家休憩一二,好好帮衬家族,打理一下家业。”
其他同族之人也看出宁阙已然不是 曾经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便不在多说,免得自取其辱,不过心里依旧有些不自在,看着女神与自己认为的癞蛤蟆眉来眼去,如同吃了苍蝇。
“喔,阙弟有如此雄心壮志,真乃我宁家之福,这次我们要齐心协力,把傅家那人赶出去,以壮我宁家之威。”宁嫣红心高气傲,可不想被一个外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如今学成归来,也是想大展身手,也想来个牝鸡司晨,做一番大事业。可熟料族内大权旁落,长老隐而不发,自己如同深陷泥潭,根本放不开手脚,被傅清妍压得动弹不得。
对于宁阙,有几分印象,不过不深,自小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过刚刚归来,便闹出了名声,比爱惜羽毛,壮大声势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产生了合纵连横的想法。如今初见此人,还算合眼,有些气派威严,名不副实,算是找对了人。
宁阙一愣,没想到她如此直白,看来痛恨到了极点,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况且这两年他不在家,也不知具体情况。家大业大的宁家,不知产业被这寡妇吞没了几层。
“嫣小姐说笑了,在下区区一人,独木难支,恐还得仰仗嫣小姐一二。”
宁嫣红很是受用,笑容满面,“不知阙弟打算经手那一行业?”
宁阙想也不想,“灵矿。”
宁嫣红强憋住心里的惊愕,一侧的少年们皆是仰天大笑,“嘿嘿,你这家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就你,还想掌管家族命脉,笑话,这等大事何须你来多问?”
“不知所谓。”众人嗤之以鼻。
宁嫣红慎重的道:“阙弟心气可真大,宁家的矿脉可有专门的人打点,我都插不上话,你还是想想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