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些萎靡的细胞在灵气的滋养下,慢慢变得有活性,生命力旺盛,鼓圆饱满。
夜很快溜走,升腾的雾气非但没有减弱半分,反而俞浓,本应大亮的天空,却充斥着灰蒙蒙的雾气,高高盘踞在头顶的烈日都无法穿透,只能把这片地方晒个五分亮。
宁阙从水中钻出,抖了抖身子,体内涌出一道道赤红色的光华,不消半柱香,湿透的衣衫干得有些褶皱,皮肉泡在水中,白了半分。
两日眨眼而过,那两兄弟丝毫不急躁,习以为常,船舱内有些咸肉和一些面饼,再加上河里抓几只鱼,在船尾扎起一个火盆,烤熟了美美一顿,有滋有味。
“船家,这雾气越来越浓,何时是个头?”宁阙这两日也想了想,方向不对,对方根本不敢冒冒然前行,以免走丢。
面色蜡黄之人显得有些不耐,“客官,你有完没完?早说了,不是我俩不走,而是没有方向,茫茫迷雾,东西不辩,清堰河上通平台,下启清岳,主脉套支脉,支脉河流中又有大量岛屿,一旦触碰到河底的暗礁,这木头嘎子,一碰就七零八落,到时只有游回去了。”
宁阙朝着刘青木问道:“刘老,你可有吸铁磁?”
刘青木有些懵,“啥东西?”
“吸铁磁,就是可以吸住金属之类的物件。”
“哦……,容我想想。”刘青木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方形的磁铁,搁在面前,“是不是这东西?这家伙,也算一件异物,当初我留了个心眼,用以对付那些绵里藏针的暗器。”
宁阙大喜,取了块刀片,试了试,果然具有磁性,嘿嘿一笑,“大老黑,若是我将东南西北指出,你能找到迷雾岛吗?”
船头的汉子中气十足,打包票道:“那还用说,包在我身子,不过这没有太阳作为指路灯,四周又全是迷雾,可不敢瞎走。”
宁阙大刀阔斧,从方形磁铁上削了两块纽扣大小的圆饼,随后从衣衫上扯了根棉线,加上细铁丝,稍微处理了一番,铁丝在半空中摇来摇去,待到稳定下来。
“好了,那方向便是南方,准确无误,出了差错,我一律承担。”宁阙自信道。
两兄弟相视了一眼,照着所指的南方而去,大老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嘿嘿,公子这是什么物件?怎生的如此神奇?能在这茫茫迷雾中,辨认东南西北?”
宁阙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三言两语打发了,磁场这类东西太过玄虚,对方也听不懂,总而言之,这东西能把握方向便是。
一路航行,终于在一日后,脚下的船身撕拉一声,闷声中速度急剧减慢,刹那之间,大老黑和蜡黄之人手脚也快,瞬间站起身,猛的俯下身子,船桨如同一根钢柱插入水中,大半截抵在了暗礁上,才阻止了船的搁浅,底部的剧烈撞击。
刘贤明前后晃了晃,跌坐在船舱,手中捧着的面饼撒落一地,嘴角边上尽是些碎末星子。
大老黑和蜡黄之人左顾右盼,惊喜道:“公子果然见多识广,竟找准了方向,那指南针能否给小的一副,甭管公主要多少金银,小的砸锅卖铁也给您凑齐了。”双目放着光,一股希冀的样子。
宁阙随着一甩,大老黑眼疾手快,如珍似宝的捧在手心,深怕坠在河里,咧着大嘴,呵呵笑个不停,一个劲的拜谢道:“谢谢公子,以后公子有什么鞍前马后的活儿,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保管伺候好公子。
宁阙摆摆手,笑道:“不必了,小事一桩,这东西可不要传出去了,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两人感恩戴德,千恩万谢,硬是要追随宁阙上岸,以报答如此厚恩,却被宁阙婉言拒绝。要知道,有了这东西,日后这茫茫长河,方向难辨之时,此物便是引路灯,还不财源广进?
宁阙倒也没在意,反正东西被两人看了去,不给显得小家子气,对方要想仿制也很简单,到时传出去了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