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一推,看到老者端坐地面,四周又是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内里光华更深,充斥着大量的土黄色灵气浓郁至极,空气中都凝聚成黄色的水汽,极其可怕。
老者站起身来,撇了宁阙几眼,淡淡道:“阙儿,有何事?”
宁阙冷冷的道:“为何让那婆娘当家做主?为何二伯与那娘们私通,败坏家族名声不管?家族内怨声载道,你为何还静的下心来?你为何如此无情无义?”
宁神通面色不变,宛若一滩汪洋,心平气和的道:“阙儿,你长大了,造化不浅,看来你母亲的遗留你已然掌握。”
宁阙鼓胀着眼睛,有些不懂,母亲的遗留?母亲有过遗留吗?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喔,难道是琥珀碎玉,当初穿越而来之时,还有些奇怪,琥珀碎玉本只有珠子大小,后来变成龙眼大小,怎么变大了?
眯起眼睛,很是不爽,“那又怎样?你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宁家的声势已然降到了冰点,若再不挽回,人心尽失,悔之晚矣。”
“你到此来就是为这?好了好了,宁家活该至此,青黄不接,下一代不成气候,颓败些岂不更好,站得越高,摔得越痛,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何必强求,自保即可。”宁神通说出了一番发人深省的话。
幸好宁阙穿越而来,否则还以为他疯了。的确,这世界就是这样,你有多大本事,才有多大的胃口,本事不大,胃口不小的人,最后不是吃饱了撑死,便是噎死。
就像贫民与富人,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钱,而是赚钱的头脑,即使给了贫民万贯家财,不会钱生钱,蛋生蛋,迟早挥霍一空。而富人,即使穷困潦倒一时,有着精打细算,经商的头脑,有了一桶金,就会有下一桶,钱生钱,利滚利,也会发家致富。
宁阙不得不感慨,人的眼光果然不一样,他既然能有如此气派,舍得下偌大的权势,放得下身段,沦为笑柄,不过依旧气愤的道:“好好好,你好自为之吧!把宁家绑在傅家的战车上,一荣俱荣,一损搞不好只有你损,你把宁家卖了。”随后拂袖而去。
宁神通逐渐宽慰起来,长笑道:“阙儿,你想挑这担子吗?”
宁阙一愣,站在原地,脑海中不停回荡,“你想挑这担子吗?你想挑这担子吗?……”
一柱香,两柱香。宁阙浑身一哆嗦,只觉得腿脚有些发酸,兴许是时间久了,突兀煞气含胸,“除非剁了那不要脸的婆娘。”
宁神通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果然,把你送到军中是最正确的选择。你若是有本事,随你便,不过凡事以德以行立人,这是一道令牌,清堰河的上的土鲸帮的帮令,有此令,即可号令土鲸帮。”
宁阙接住土黄色的菱形令牌,面色含笑,果然宝刀未老,看来刚才的话是骗小孩子的,其实早已算计好一切,心头一凉,自打自己进入军中,林偌平带自己进入太戮殿,而后又与林老爷相识,打通奇经八脉,宁有为又是林老爷的关门弟子,自己的每一步是不是也被算计好了的?额角的滑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汗线,一直到下巴,蓦然看了宁神通几眼,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若照这般看来,自己岂不是一直被关注着,一直抱有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