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切勿胡闹,性命攸关,岂可儿戏?”众人沿着宽阔的草坪,踏入泥田,水沟,脚踝浸入泥水,“往岩水池走”。
气喘吁吁的众人不知姚老到底何意,泥田中膝盖骨高低的稻田被踩得东倒西歪,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章飞龙倏忽一下,整个人如同一柄长枪,瞬间冲天而起,飙升到极限,空气中擦出一道绚丽的火花,如同熊熊烈焰穿插疾驰而过,滚滚硝烟腾腾而起,“姚老怪,你的儿戏也该到此为止了。”
姚老前方众人顿足而立,如临大敌,手中的刀枪剑戟不由紧了紧,身体微微躬扶,纷纷往两翼展开,腾出一条道来。姚老踏水而行,蜻蜓点水般的落到田埂上,面色古井无波,瘪瘪嘴。身侧一汉子破口大骂,“堂堂龙帮帮主,竟然使如此下作手段,利用手下消耗姚老,真是不要脸,卑鄙无耻。”
章飞龙不动声色,不喜不悲,对于他这一言定乾坤之人来说,些许口舌之利,不过是笑话而已,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千古皆是如此。
后方紧追不舍的众人合围而上,形成一个包围圈,清风徐来,灿烂的金阳下,稻田中青色的稻穗摇曳不定,忽高忽低,摇摇欲坠。也有从淤泥中顽强的扬起身子,泥水从稻穗中一滴滴滴落,顽强的站了起来。
“杀”!
一声令下,双方一触即发,各展身手,不过几息功夫,已然有不少壮汉跌入泥田,鲜血流入泥田中,泥水与鲜血混杂一起,夕阳西下,冲天的山峰携着阴影拂面而来,沧桑而又壮烈。
一颗颗脑袋,如同西瓜般被宁阙捶碎,红白之物撒落满地,姚冰雨彻底傻了眼,失神中紧咬发白的嘴唇,眼中惊骇不止,煞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光泽红润。
宁阙一招一式,简单暴力,拳影纷飞,身形矫健如豹,就连灵气都不曾动用,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身影,此刻却若天下战神,围攻之人无不迟疑不决,转而散去。
章飞龙随手将靠近的一个汉子打成碎渣,血水漫天而洒,如同雨水,一滴滴落在泥田中,一点点涟漪相互交织,混浊的黄色泥水瞬间被血泊填满,双臂中涌动暴动的火焰,手中一杆长满赤红色鱼鳞的长枪,赤色鱼鳞如同一飞驰半空的羽
翼,起伏不定,火色光华倒映在瞳孔中,形成一对火色的瞳仁,踏空而袭,握住长枪底端,横扫而出,如同一把横切的赤红长剑,将空气切成两半。
姚老神色自若,单手内蕴乾坤,凌空一抓,好似拽动整片天地,长枪划出的一抹弧形的赤芒被其拉扯甩向天际,慢慢散去。鼓起腮帮子,如同蛤蟆般大口大口的吸收海量的空气,身影不退反进,顺着长枪划过的炽热,残留的温度烘焦头上蓬乱的杂草,脚底出现一股股可视的气流,吹得稻穗东倒西歪,单掌一伸,轰的一声巨响。
章飞龙长枪横在身前,枪身上,赤红的鳞片簌簌脱落了几片,如同凋零的残花,色泽淡去,在泥田中留下嗤的一声,一缕白烟,忽而蹦哒而出,转眼两人不足一丈远,七尺长的赤色枪尖上顺着几缕红似血的樱毛,长枪直直的挺进,直刺姚老面部。
忽的一声长啸吐出,好似音波般,姚老口中吐息出一道极强的罡风,硬生生将长枪压弯,一点寒芒在空气狂流中如同电锯般拉响,无数电火花绽放,两人面色大变,丝毫不敢松懈。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人全力一击,可见一斑。
一股极强的气浪吹荡而开,正在短兵相接的众人无不外退三步,稍弱一点的直接栽进泥田,趟了一身泥水,炽热的气浪宛若滔滔江水,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更比一浪强,一时间,两人相持不下,周围噤若寒蝉,武器纷纷当成拐杖,杵在泥田之中,强行站稳身形。
“大哥,我来助你。”章腾虎咬紧牙关,脸皮吹得哆哆嗦嗦,几个飞步,奔上前去,手中巨锤朝着姚老投射而去。
“无耻小人”!姚冰雨尖叫一声。宁阙早已不知不觉松开了她,身影攒动,陡然出现在姚老身前,单拳夹杂赤焰轰出,砰的一声闷哼,重锤极速下降,深陷入泥,嘴角一丝阴狠,腾跃的身体临空踏出两步,双臂瞬息摊平,左臂之中一抹火光乍现,涌入右拳之中,轰的一声爆出一朵赤红的小球,随即整个人无处借力,只能顺其自然的降落。
章飞龙大喊一声:“竖子,尔敢?”随后火急缭绕的撤去长枪,后仰而去,手中赤鳞长枪在手中选绕起来,残影无数,形成一扇赤红的圆门,奔袭的小球掠过长空,重重的砸在枪身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