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在。”
“去,调一千两纹银过来,今日我也该礼贤下士一番,堂堂狼王,岂能无功而返,空手而回,取了纹银,也算不虚此行了,哈哈哈哈!”柳飞雄仔细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狼王,看着他周身灵气滚动,双拳拽得紧紧的,神情极为不甘,得意洋洋道。
阿霖本欲推迟,柳飞雄嗯的一声冷笑,拍拍手,两对人马如同风一般涌入大堂,手持兵器,围的水泄不通,“哈哈,今日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出门在外不容易,我的礼断不可推。”
阿霖看着面前白花花的纹银,知道此子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若不取这纹银,恐根本走不出这里,被人如此玩弄于鼓掌之中,心里别提多难受,冷嘲热讽道:“想不到柳少爷闻名遐迩,却做出如此强人所难之事。”
“既然你不想要,我就打得你想要,给我打”。柳飞雄露出一丝寒光,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去死吧!
一众人手中光华大盛,大堂内如同鞭炮般,霹雳啪啦,本来规整醒目的大堂瞬间一片狼藉,阿霖双拳难敌四手,被压制得死死的,不消几息,腹背受敌之下,遭到重创。
“停”。
“如何?狼王改变主意了吗?若再不同意,我必废了你,一条狗而已,我不信世子会为了区区一条废狗跟我柳家大动干戈。”
一众人等在那嘻嘻哈哈,戏谑的吹口哨,吐唾沫,拍拍灰……。
阿霖双拳拽出了血,受了奇耻大辱,却只能承受,他说得确实没错,废了自己,他虽不讨好,可能触怒吴兴耀,导致两家之间的隔阂更深。不过,那又跟他有什么关系?自己废了,只会狠狠一脚踹开,甚至为了隐藏一些秘密,把自己秘密…处决。
阿霖摊开手,正欲接下纹银,岂料那人手一滑,盘子一斜,哗啦啦,一锭锭纹银七零八落,满地都是。
哈哈哈哈……
“老六,你昨夜怎么了,今天咋连这么点纹银都端不住,哈哈哈哈……”。
“抱歉啊!狼王,手滑,纯属手滑,还请你见谅。”
阿霖蹲下身子,把纹银一块块摆置在木盘上,随后默默的走了出去。
“自取其辱,一个奴才自命清高,还没搞清楚自己是谁?真是可笑,老三,你给我在加把火,沿路编排,他偷窃柳家纹银千两,亦或柳家礼贤下士,赠送千两纹银,随便嚷,我要他身败名裂,狗,就要有狗的模样,披了层皮,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柳飞雄感觉春天到了,这股恶气终得以释放出来。
“好勒,公子高招,小的去去就回。”
阿霖出了柳府,正准备仍掉,岂料一群人早已堵在了门口,盯着他不动,就连柳飞雄都来到了门口,不容他丢弃。
街道上,车水马龙,突然一个身影故意撞了阿霖一下,纹银铛铛铛的滚落地上。
哗的一下,炸开了锅,“大伙来看啊!堂堂狼王,偷窃柳家纹银千两”。
“放屁,狼王高风亮节,是柳少爷礼贤下士,宽宏大度,赠银千两”。
“啥?不对,狼王怎么好似受伤了,背后有一脚印,你看。”
“不仅背后,你看他脸色铁青,怎么好似被绿了?”
……
良久,狼王阿霖苦苦忍耐着暴风雨般的辱骂重伤,面色平淡,他深深知道,柳飞雄必然就在附近,若他敢逃,到时人证物证,指向他偷窃,顺理成章的拿下他。遂也就不动如钟,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