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踱步入内,心中早有沟壑,凭他的实力,越一阶如虐菜,越二阶可能有些难料。
唰的一声,一道暗影从右肩擦过,急似风,去势猛。
宁阙稍微肩膀一侧,看着躲在墙角处的影子,竟然是一只老鼠,个头不大,黑不溜秋,极瘦,皮包骨,瘆人的利齿裸露在外,猩红的眸子看着宁阙,看来炼兽塔这些个妖兽,尽是一些饿死鬼投胎,鲜少喂食。
宁阙倒是不甚在意,一只小小的鼠妖而已,径直逼近,待到鼠妖临空窜来,直逼面门。宁阙不慌不燥,掐准时机,双手如同铁掌,像拍苍蝇般将个头如松鼠般大小的鼠妖拍成酒葫芦似的两半,鼠妖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道血溅,宁阙撇过身形,双手一松,鼠妖奄奄一息,呻吟都没气力。
宁阙朝着二楼走去,扭了扭脖子,区区一个鼠妖,还不够他塞牙缝的,更惶逞还是一阶?信手拈来,如同屠狗般简单。
一入二楼,双眼一眯,居中正趴着乃一赤胡犬,红棕色毛发,双目布满血丝,尾巴如猫般伸得笔直,在那一个劲的摩擦着粗糙的地面,荡来荡去。
直到宁阙大大捏捏的步子走近,才露出凶光,身子陡然直立,朝后退了两步,随即嚷嚷个不停。
宁阙感觉有些刺耳,挠了挠耳朵,渐渐警惕起来,既然来了,就要好好表现一二,不把第三层打过,心中有些不畅快。
赤胡狗来势汹汹,跃动灵巧,獠牙锋利,四肢带着一缕缕赤红光华,如同迷踪步,来的快,去的也快。宁阙倒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在赤胡犬的虎奔狼袭的撕咬下,竟然捉襟见肘,避让不开,衣角,裤腿多次有了血痕,地面上撒落着几块染血的布条。
宁阙神情有些凝重,这些日子生死搏斗,每次靠着取巧与神力克敌制胜,真正像这般真刀真枪的搏斗还真不多,因此弱点显露无遗,身法太次,全靠着身子敏捷的反应力躲闪,如今遇到这四条腿的赤胡犬也合该遭此罪。
宁阙试了几手,有些不耐,僵持下去情况只会恶化,越来越糟,看来又得以伤换伤,达到一击必杀。双手呈爪,青色的经脉如同麻绳般从肩头延伸到手背,一股股金芒聚于指尖,形成一道道金针。
看准时机,待到赤胡犬扑袭之时,不闪不避,朝着它脖颈之处,骤然下去,一股子蛮劲破空而出,两侧气流哗的一下卷开。
赤胡犬察觉危机,竟然在半空中扭过头,强行避开,血口朝着宁阙手腕撕咬而去。
宁阙也不急,手臂翻花,爪化为拳,绷紧左臂,朝前伸出,既然想咬,就让此犬咬去,右爪上的金芒更盛。
嚓嚓,宁阙前臂如同捅破的水袋般,从中迸出一道道血线,忍着那股子剧痛,另一爪上的金芒长达三寸之多,夹着浑身吃奶的气劲,砰的一声,五道利芒钻入那厚实的脖颈,又是五道血线。
赤胡犬呜呜咽咽,宁阙前臂血流如注,赤胡犬也不落分毫,宁阙爪中金芒如同五根钢针,深陷它脖颈之中,如同电钻般,猛的朝里推了推。
双方定住了数十息,血泊流得满地都是,整个楼层近一半已然被鲜血覆盖,发出一股股腥臭。
宁阙看着左臂上的咬劲渐渐松懈下来,终有了几分轻松,不过左臂却是传来阵阵剧痛,上面的青筋如同枯萎的根茎,整条左臂也随之瘫软下垂,右爪一松,朝着那密密麻麻而又狭长的犬口上颚扳去,倒退了两步,有些发晕。
地上的血泊可不仅仅是赤胡犬的,连他的也不少,脚下的血渍已然浸透鞋底。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他不知如此这般以伤换伤到底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