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大火照亮了夜空,也让营地里的人看清了来袭敌人的面貌,都是穿着怪异服装,梳着怪异发型的当地土人,他们手持长刀,见人就砍,面貌狰狞,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血,在火光的照耀下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领队的人大喊道:“大家分散跑,能跑一个是一个,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大人替我们报仇啊。”周围人就看见他被四五个土人围住用刀一下一下的砍,声音越来越弱。
当李东升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连忙叫上裴胜带着人到了营地,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提前赶到的周围的修路队以及茶园的工人们已经在周围布置了警戒点,现场还保持着昨天晚上的情况没有动,要等李东升来看了再做决定。
看到现场的惨状时,李东升的心就猛的像被火烧一样疼了起来,他的血液也像要沸腾,嘴里喃喃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定居点到处都是血,墙壁上,水井边,道路上,一滩滩、一片片红的那么的刺眼,大批的苍蝇聚集在哪里,人走过去就去就是嗡的腾起一片黑云。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在营地的各个地方,头颅全被砍了下来,堆成了一个京观,好多人都是眼睛圆睁,死不瞑目的样子。李东升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一步步的走过去,然后对身边的裴胜道:“你也看到了,他们对我们的这场杀戮,既然他们开了头,那怎么结束就不是他们决定的了。”
裴胜也是被这些土人的残酷手段惊呆了,现在李东升既然发了话,他就要执行,但是他没有想到李东升其实官职是户部茶饮司主事,并不直接有地方管辖权,也就是说,虽然李东升做了这么多的工作,真正要调兵打仗他是没有权利的。裴胜这个巡检跟李东升关系好,但是要调兵攻打土人的命令必须由交州都督府都督丘和发出,不然就是大罪,稍微严重点就是谋反。
安葬了这些修路工人的尸体后,李东升回到茶饮司衙门,召集了各个县令等过来开会,并且写了书信到交州都督府,要求都督府派兵来镇压。
茶饮司里的办公室里,李东升身着官服坐在主坐上,柴令武他们几个坐在下首,客座上是几个附近的县令,整个衙门都是侍卫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站在门口。几个县令见了这个情况,知道李东升心情不好都有点慌,个个正襟危坐,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李东升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轻声道:“人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开会吧。”
眼睛环视了众人一遍,李东升道:“大前天夜里,有贼人攻击茶饮司修路队的定居点,共杀害无辜工人五十七人,造成了骇人听闻的惨案,这个事情在大唐的历史上还没有发生过。是对朝廷的严重挑衅,也是对我茶饮司的严重攻击,这个事情发生在琶洲,琶洲的王县令?”李东升的声音不高,但语调平缓不带感情但是话里的狠意还是让各个县令心里发虚。
“下官在。”琶洲的王县令站起身来,颤声回到:“回大人,大前天晚上下官一直都在县衙,但是由于事情发生在夜里又在远离寨子的山里面,下官也是第二天接到报案才知道情况的。”
李东升冷笑一声:“你的意思就是不关你们的事了?”
王县令只能勉强道:“这么大的案子,我们县衙真没有办法,贼人众多,就是衙役都在我们也不是对手。这个事情肯定要大都督府出面平乱。”
李东升看看他,点头道:“听王县令这么说,也不错,贼人有最少一百人,一般的县衙衙役加官员也没有这么多。你们怎么看呢?”
柴令武他们几个不说话,其余的几个县令都点头称是,又没有预兆,又是晚上有心算无心,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