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乱的队伍拖的很长,战马和人呼出的气在寒冷的天气里变成了白雾,大家都疲惫不堪,但是大汗一直没有让大家休息,所以只有咬着牙坚持。闪舞
大军已经出发了好几日,由于走的匆忙,每日里却只能靠维持口腹的一点点粮食草料,每天都派人去找草原上的部落筹集粮草,但是人都看不见,大家都很疲劳,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拼命的赶路,往北越远越安全。
现在定襄军情紧急,其余的几个方向也有书信传来,唐军几路进攻,每天都有斩获,突厥人纷纷告急。薛延陀部落也不安于现状,一旦薛延陀发了疯背叛突厥悍然开战,那突厥人的末日就要到来!
颉利的头发也乱了,胡子也不平整了,在定襄城那地主老财的样子已经不见。他心里急的上火,脸色憔悴,现在几千人在草原上没有足够的粮草万一来了敌人怎么办?
现在他隐隐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被李靖就这么吓跑了,在定襄城不见得会被攻破,最少也要比这个冰天雪地的饿肚子强吧。
看着满面困顿的部下,颉利吩咐下去,原地扎帐休息,他也派人讲阿史那跟叠罗施叫来。赵德言跟康苏密在定襄,能给他意见的就只有这两人,颉利也猛的惊醒,曾经猛将如云的突厥人怎么连个能打仗的人也就这么几个人了?难道我真做错了?
阿史那思摩是名将为突厥东征西讨,叠罗施是自己的儿子,也很有才能,在草原上很有名声,颉利也想把他作为自己的继承人。颉利现在心中没有底,就把两人叫过来商量一下。
帐篷里只有他们三人,颉利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问道:“现在我们这么多人粮草不足,再下去怕是寸步难行,万一要是有敌人,如何是好?”
叠罗施道:“父汗,既然我们已经出了定襄城,那就只有一路直往白道,那里春天的水草丰美,现在已经占据了那个地方的部落肯定不会迁徙,我们到了肯定会有补充,现在不过是路上的一点挫折。”
颉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了,回去肯定不可能了,一个是面子,再一个路途比去白道还远。
阿史那思摩也赞同:“叠罗施说的不错,现在只有向前走,然后跟士兵说让他们到白道修整,吃用都是好的,他们肯定都有信心了!”
颉利暗自琢磨了一番,就这么点头,端起了奶茶:“那就下令各军,命他们两个时辰后拔营去白道,到了地方放假三天,所有事情放开。闪舞”
阿史那思摩刚想说话,叠罗施道:“父汗,白道哪里是我们自己的部落,所有事情都放开不太好吧?”
颉利眼神力凶光一闪:“我们在草原上行军好几天了,没有一个部落过来送上粮草,他们不把我当大汗,我也就不把他们当子民了。”
阿史那思摩跟叠罗施没有办法,颉利心头有火,估计谁说都不好使。
正在这时,帐篷外忽然一阵脚步急促,有亲兵疾步入内,禀告道:“大汗,斥候来报,我军后方有大批人马追了上来!”
颉利一愣,这个是什么情况?难道唐军追上来了?就听到外面牛角号声长鸣示警,还是休息的突厥狼卫纷纷翻身上马做出准备冲锋的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