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
一个壮汉手里拿着沈灵杰的那叠银票,抖了抖,得意的说。
另一个人在他身上继续搜着,不一会也起身说道:
“这还有个钱袋,里面有个几十两碎银子,这还有封信,也不知道写的些啥。”
说完便将钱袋和信都交到了柳莺莺手中。
柳莺莺拿着信,“断崖斋”三个大字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急忙将信拆开,眼光迅速在信纸上扫动,读完信又亲自将昏睡的沈灵杰上下搜查了一遍,这时才看到他手中剑柄尾部刻着的金灿灿的“筑”字。
“糟了,这回我们可是得罪大人物了,这信是断崖斋陈一恒写给筑剑山庄庄主沈严的,大意是说让沈严把他儿子送到断崖斋来学武的。这人八成就是筑剑山庄的少庄主。”
“啊?”另外两人听了这话便开始瑟瑟发抖起来,“老,老大,要不这单生意咱还是别做了,把钱还了他,给他找个店歇下,咱就撤了吧。”
“对啊,这两家我们可是都惹不起的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还有嗷嗷待哺、、、”
“别说了,容我想一想。”
柳莺莺厉声说道,然后便在周围踱起步来,作沉思状。
“这钱还是赚得了的,我们只需略施小计即可。”
说罢,她将大把的银票塞入自己的袖口里,然后将钱袋和信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然后亲自将他的胸口衣服撕烂了一些,便转身抽出自己的绣帕,用化妆的墨笔在上面写到:
“多谢少侠相助,无以为报。”
然后从身上摸出了几钱碎银子,几个铜板,连同头上的玉簪,用绣帕包起,塞到了沈灵杰的包袱中。
“差不多了,不过还得把这尊大佛送走才行,而且越远越好。王二,你去路边找个车子来,说帮忙带个醉酒之人行一段路,可出重金。王大,你把这里收拾下,先撤下去吧。”
“是。”
过了一会,一个老翁架着一辆马车从主路上赶了过来,王二正坐在车后,看到他们后对老翁说:
“就是这里了。”
柳莺莺见了老伯,主动上前招呼,热情的说道:
“老伯,我这远房表弟有事路过此地,便顺路来探望我们一下,没想到高兴之余喝多了酒,难以前行。本打算将他留宿一晚,结果他有要事,明日务必要赶到青田县县衙赴职,还望你能帮帮我们,将他送到并找个旅店住下,我们必有重谢。”
说罢,从身上掏出几两纹银,交到了老伯的手中。
“可以,可以的,我向来说到做到,你们放心好了。”
老伯边说边主动伸手抓住银子,塞到了自己怀中。王二将沈灵杰抱上了车,柳莺莺则将包袱枕在他的头下,二人站在一起,目送着老伯和马车消失在了原野之中。
“老大,可真有你的,这办法高啊,等那小子醒了,晕头转向的,说不定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不可大意,有了这笔钱我可以继续完成之前的事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过了个把时辰,老伯驾着这马车已在郊外走了好远,来到了一片密林之中,林中树木茂盛,青松翠柏,接连避日,虽是白昼,却难得见到天日。
老伯今日接了单好买卖,正想着明天回去怎么跟老伴儿庆祝,开心的不得了。突然,林间传出了一阵凶猛的虎啸声,震耳欲聋,而且正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这老虎正朝老伯方向逼近。
老伯心中惶恐,手脚失了分寸,竟朝马背上重重的就来上了那么一鞭,这一鞭挥下,险些落得个人仰马翻,还好老伯死死拽住了缰绳,控制住了马头,马车飞一般的疾驰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