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继愿开心,冷锋也笑了。
仔细想想,人一辈子追求的还能是什么?
荣华富贵他一样也没缺,娇妻美妾不缺,功名利禄不缺。
这样的人生还能奢求什么?
两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小孙子已经能开口叫爷爷了。大闺女的孩子已经进了学堂,小闺女很快也要许配人家。
曾有人说过,人的一生就像是流水线上的一环,从先代人手里继承一些东西,经过自己的雕琢或者培育后,交给后人继承。
现在“冷”这个姓氏已经在大唐占据了重要的席位,实在没什么需要追求的了。
既如此,还不如好好享受一番。库房里堆砌的金银多的让人生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等死的那一天正好花完才是圆满。
坚持着等了一年多,丧期过去后,冷锋便邀请好多人一起离开长安这个腐朽的地方。
听说冷锋又要出门旅游,张仲清直接表示了拒绝,但是要求冷锋无论如何都不能远离铁路线路,否则没法给他奔丧。这两年他的身子变得很差,自己都拿捏不好能活多久。
陈咬金有心相随,可是拗不过家里人的哀求,只能郁闷的放弃。
李泰还是要跟着,父母刚刚去世没多久,尽管李承乾免去了他的守孝行为,令他回到实验室,可是他还是没法潜下心来专心搞研究,这次出去,他想要好好散散心。
李恪这次不跟着了,从孙思邈那里听说了大龄产妇的危险后,他不敢离开又怀孕了的妻子。
带上冷飞,冷锋带着精简了很多的旅游团又一次离开了长安。
如今铁路已经铺就了复线,从长安到登州,走铁路只需要十天就可以抵达。
当火车驶出长安的时候,李泰找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问冷锋:“师父,我总觉得您这次出来不是单纯的为了散心,您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跟苏家有关?”
李泰一直是那么聪明,尽管他很多聪明劲儿用到了研究上,现在不太关心人心,但是师父的反常行为他还是嗅到了一丝异常的味道。
冷锋伸手拍了拍李泰的肩膀,笑了笑:“你这心眼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到底看出了一点问题。没错,师父我这次出京,就是准备试探试探苏家的反应。冷竞前些天告诉我,苏家的长子苏河,不知道怎么获得了房家和杜家的支持,从一个小县令一跃而成为礼部侍郎。都知道礼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部门,但是,敢这么做,就一定有后续。”
李泰烦躁的挠了挠头,他也想到了一些可能。之前太上皇皇太后健在的时候,苏家迫于压力,一直小心翼翼,从不敢逾越。如今,苏家恐怕是想取代当初长孙家一般的位置,想要在朝堂呼风唤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