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正带人检修马车,一路上虽然没怎么颠簸,但是被冷锋“安全意识”洗脑了的他,还是觉得检修一下比较放心。
毕竟,马车上满是棉被棉服,为了它们,龙牙军甚至折损了两个士兵。
听到冷锋叫他,阎立本停止工作,洗干净双手后才去冷锋的帐篷。
“没事剪头发,这回感染风寒了吧!你看看将作监工匠那么多,谁不知道留着长发耽误事?可是你见谁剪了?”
冷锋本想跟他说正事,结果他兜头来了这么一句?
“行了啊,我找你来是说正事的,你跟我整这么一句!”
阎立本哼了一声:“这也就是为了你好,才说你几句,你看旁人我理会嘛!”
说完,他又指着外边说:“有事快说,我还要检修马车。”
冷锋指着自己:“你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在马车上给我和阿史那阿伊腾出一个地方,我俩躺马车上,随军前进。”
“腾地方随军前进?”阎立本当即站了起来:“找死啊你,你看哪个感染风寒的不是安心静养的?因为一个北上把你折腾死,那可是亏到姥姥家了!”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冷锋无奈道:“再耽误行程,咱们抵达白令海峡后,就要错过结冰期,那样这一趟就白走了。”
“白走就白走吧!”阎立本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这是河间王、莒国公、刘源、张仲清我们四个一起决定,不是你一两句话能更改的。”
“………”
冷锋看着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去的阎立本,极度无奈。他现在有一种被这些人当成小孩子,往死里宠溺的感觉。
不管对谁而言,被人关心着的感觉都特别爽,冷锋也不意外。
河间王、莒国公、张仲清、阎立本跟他都是关系极好的朋友,此时肯为了他破除规矩,可是极为难得的,正常情况下,如果染病的换了别人,谁还管他怎么样,完成任务才是首要的!
感慨一番以后,冷锋不得不下床活动身体,感冒的时候,越修养反而越不容易好转,运动一下,说不准就好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冷锋摸摸自己的额头,很好,没有发热,看来昨天的感冒只是受凉的感冒,不是可怕的传染性流感。
再一次走出帐篷,唐瑾和王玄策仍旧守在门口,第一时间就拦住了他。
“熩国公,河间王下令,不能让您出来的!”
冷锋揉了揉脸:“你们看看我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吗?赶紧闪开,我去看看阿史那阿伊怎么样了!”
见冷锋说话声音中气十足,走路也沉稳了,王玄策和唐瑾才闪到一边,让开道路。
冷锋已经没什么事了,但阿史那阿伊还是面色潮红,人虽然醒着,但是看到冷锋钻进她的帐篷,却只是眨了眨眼,看样子并不打算开口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