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晕血,我自己来吧。”时斑从床上爬起来,用另外一只手接过医药箱,“麒麒的手术开始了吧?”
“嗯,霍斯爵在那边,司铭主刀,问题应该不大。”乔麦见他单手打开医药箱都费劲,更别说自己处理伤口了。
“还是我来吧,你一只手不方便。”她说着拉过时斑受伤的手,才发现他身体发烫,伸手摸了下他额头,“你发烧了!吃药没有?”
“唔,没事。”
见他含糊带过,乔麦就知道他没有,“为什么这么傻?”
她忍着恶心,将南欧给他缠上的绷带慢慢解开,白色绷带隔着好几层都染红了一大部分,不过总算把血给止住了,但一用双氧水清洗,又开始流血了。
“你别听他瞎说,我没有寻死,我只是不想见他,不小心伤到的而已,嘶……”时斑解释到一半,应该很疼,咬着牙,强忍着,继续说道:“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我还舍不得你跟麒麒呢。”
“下次别再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对,你这根本就没有伤到敌人,只是自损八百。”乔麦快速地给他清洗完伤口,再用绷带缠了好几层。
“嗯。”时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垂头丧气的接受着大人批评。
乔麦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好再继续批评。
“伤口挺深的,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了一下,一会去医院缝几针。”
她说着赶紧把带血的绷带,装进黑色袋子里,丢进垃圾桶,再不清理,她估计就真要吐出来了。
然后,她又去厨房,厨房里也是一片狼藉,煤气灶上有一锅溢的到处都是皮蛋瘦肉粥,可以想象当时某人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煮粥的样子。
她盛了碗粥,又找了退烧药,端进时斑的房间,他已经将染了血的床单收起来了。
“喝点粥,吃片退烧药,然后我们去医院吧。”
“好。”时斑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的坐下喝粥。
要是南欧还在这里,看到他各种强迫,都不愿意喝一口水,不沾一滴米的人,在乔麦面前如此乖巧,估计会气吐血。
“你不问问吗?”时斑等了好一会,以为乔麦会问他关于南欧的事情,这事冲突对她来说应该挺大的,但他等了半天,都不见乔麦说话,反而主动问道。
乔麦心想,我当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啊,那可是我的男神啊!你跟我男神认识就算了,怎么关系看上去还很不一般云云,问题多的我不知道从何问起啊。
然后,到嘴上的却是:“我随时等着你想说的时候。”
“好,谢谢你。那我想说的时候,再跟你说。”时斑对她浅浅一笑,估计是因为发烧,他的精神不是很佳,看起来,反而有种病态美人的感觉。
乔麦:“……”
不是,你还真什么都不说啊!
时斑见她一脸郁闷,想问又问不出口的样子,顿时笑了,道:“忽悠你玩儿的呢!我跟他已经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时斑长得清秀,看上去只有二十初头的样子,但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九岁了。
他上大学时,是南欧念的财经大学隔壁艺术学校的艺术生,一次两个学校联谊,搞了个联欢晚会,说是联欢晚会,其实是各行各业的人过来挑选人才的联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