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自救了月媚儿之后,尊其所嘱,一直没有将月媚儿之事向他人透露半分,有很多回,当他面对上官怜儿之时,他虽然心思一动,但话到嘴边,最后终究还是被他硬生生地给咽回去了。
如此,渭宁白天身在渭流门说话吃饭,修炼干活,一切泰然, 但是,一到了晚上,他便偷偷地溜进‘三秋园’里与月媚儿厮混,跟月媚儿一起修炼法术,嬉戏打闹,二人无话不谈,举止亲昵,关系愈发融洽亲密,一日不见,彼此颇有一些牵挂来。
这般的,转眼半月过去。
此日,渭宁又溜进了‘三秋园’,在阁楼里却没有见到月媚儿,但在在其卧室里面的墙壁上,又瞅见了几幅仕女图,那些仕女皆是月媚儿的画像,图画中的月媚儿,其一身奇装异服,半裸着身子,香肩、玉背、皓臂、雪腿;或立、或卧、或坐;或喜、或悲、或怨,真是眉目含春、风情万种。
渭宁饶有兴趣地将月媚儿的画像逐一地浏览一番,尤直对画像中的月媚儿那半露的酥胸,以及大腿之处,目光都不由得停留了一下,暗自感叹着月媚儿的美艳,怦然心动,脑中竟滋生一丝欲念来,随即,亦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惊慌地瞥了一下四周,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阁楼。
渭宁站在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方才揣揣地去寻找月媚儿,一会,在后山的一处小土坡上,便瞅见了月媚儿的纤秀的背影。
月媚儿双臂抱胸,极目远眺,秀眉微蹙,心事重重。
渭宁愣了一下,方始慢慢走近,脱下外套,披在月媚儿的身上,笑道:“月姐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风大,你身子虚,小心着凉!”
“阿宁,你怎么这时才来,姐姐想你了,心里很是烦闷,便出来走走啰!”
月媚儿侧脸一笑,眼睛形成一道眉月,媚态横生,美丽动人,然后,皱皱琼鼻,轻声道:“阿宁,姐姐身子有些凉,你能抱着姐姐吗?”
渭宁对月媚儿跟他说话之时,语气之中,常常带着一丝娇媚与暧昧,似含挑逗,渐渐地倒也习以为常了,心里早就没有了当初时的尴尬来,但是,此刻当他听得月媚儿拥抱的要求,还是有些迟疑与抵触,他与月媚儿的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所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平白无故地搂抱对方,实在不妥,更何况,他心里已经有了上官怜儿,他不会做对不起怜儿之事,所以,他只是嘿嘿一笑,没有动作。
月媚儿见渭宁一脸为难,一笑,却反转身子主动搂住了渭宁,将脸贴在渭宁的胸膛上,娇嗔地道:“阿宁,你真是一个呆子,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姐姐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姐姐身子冷,你就抱抱人家嘛!”
渭宁心身皆是一颤,愣了一下,连忙双手捉住月媚儿的香肩,微微向外一推,叫道:“月姐姐,你别这样,你要是冷,那咱们就回去吧!”
月媚儿手臂一紧,反而搂紧了渭宁,稍顿,方才松开了渭宁,斜睨了渭宁一眼,吃吃一笑,随即,脸颊绯红,‘哦’了一声,便牵着渭宁,迈步先行,往住所走去。
渭宁又不是真的不解风情,更何况意志薄弱,面对月媚儿的暧昧挑逗,忐忑之余,竟也微微心动,但每存邪念,他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上官怜儿来,便暗自凛然,收敛心神,摒除欲念,心智澄明些许,他微微地甩了甩手臂,想要甩开月媚儿的牵握,但试了几次,怕伤着月媚儿的自尊心,又放弃了。
月媚儿与渭宁回到了住所,月媚儿却硬拉着渭宁在她的闺房的小桌旁一坐,二人闲聊了一会,渭宁便想要回去,但却受到月媚儿的一再挽留,渭宁便又陪了月媚儿一会。
月媚儿见渭宁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便神色一敛,黯然问道:“阿宁,你是不是嫌弃姐姐了?”
“没有呀!”
渭宁见月媚儿问的突兀,一愣,讶然道:“月姐姐,你怎么啦,你为何问的如此奇怪呀?”
月媚儿定定地凝视着渭宁,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稍顿,她却突地低头,双手捂脸,竟泪水长流,哭泣有声。
渭宁倒被月媚儿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先是一愣,即而,惊诧地问道:“月姐姐,你、你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