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骞闻言,眉头瞬间皱起,心中也大概知晓了会是何事,脚步快速向前。
“通知下去,将梅妃迅速带了见朕。”
“是。”
“可知是何人带走的?”子骞踏出门口,口中话语疾快,片刻不停的朝青竹坊方向走去。
“奴婢瞧过了,真是陛下身边之人。”慧儿小跑跟在身旁,那人胆子真比她想象的大多了。
子骞闻言,眉头皱了皱。
……
清歌一路走着,看四周景象愈发熟悉,难不成她心中想的不对,当真是子骞放不下她?
“娘娘,陛下就在前方慕歌苑中,奴婢便伺候到此处了。”
就在清歌心中疑惑之时,前方宫女脚步停下,规矩的站立一旁,口中话语轻轻,一副得体的模样。
清歌见此,便抬头看了去,他这一见自己,当真是不像他了。
越过宫女,脚步向前,忽的感受身子被人一推,本能的向前想要抓住什么,那宫女却早也退后,她瞧见的,只有那人还伸着的手臂。
对呀,子骞是怎样的人,她最是了解了,要见自己的,怎么会是他的?
身子淹没水中,水瞬间压了过来,呼吸阻断,一切她在也她所想的发生,但她唯独忘了,自己不识水性。
挣扎几下,却终究还是缓缓沉了下去,四周愈发黑暗,说来也可笑,此处,也是柳儿没落之处。
身体愈发难受,黑暗也愈发笼罩自己,水比她想象的还要寒冷,原来柳儿当时是这般惊恐的。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如何死去的?”
原本的黑暗出现一丝光亮,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人,清歌知道,那个她,又出来了。
薰陇这次比往日更是清晰,清歌能看见她的样貌,她着一身华衣,裙摆拖在身后,如墨似的发披散,带着发冠,脚步缓缓,可听流苏相撞时发出的微微响声。
“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是我不想再给你背锅了,有些恶也好,仇也罢,是我的,更是你的,你说对吧。”薰陇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身上衣服缓缓变化,最终变成了一袭白衣,怀抱长琴,双眼也失去笑意,有的只是一种冷清。
“你……”清歌只觉得自己胸口很疼,那本要说出的话语也只出口了一个字。
“别用你我了,用我们不是更合适?”薰陇开口,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座椅,她一理衣袍缓缓坐下,纤手一勾,便是一个音符。
“我……”
“其实你比我早开始布置的,你早就知洵无是南国的太子,而你也知,子骞是北国的质子,毕竟,他与北国先皇如此相似,而你,更是亲眼瞧见他如何手执北国战旗,如何割下父皇的头颅。”
“不……不是。”
“就是,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然后,你让自己看起来那样的柔弱,干净,其实,你从一开始想勾引的,就不止是南国的太子。”
“没,没有。”
“你骗不了我,因为,我就是你。”
薰陇话语说完,四周顿时黑暗,清歌猛然睁眼,湖水,还是湖水,不,还有那个想他游来的男人。
双眼闭上,身子也没有了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