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得却一甩手袖就走了。作为他,看不上这些铜臭之物,叶梦得只是有自己的立场和政治主张而已,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想影响你们发财的样子离开了。
对于叶梦得而言此役败的太惨了,叶家子弟被张子文丧心病狂的当场处决。
叶梦得也不理解蔡京,觉得老蔡是个软骨头,关键时刻一点点政治勒索,就让他妥协了?
既然叶梦得不在场了,要瓜分金银就要先找到唐老六等人的账本,必须毁去了账本,才能肆无忌惮的拿金子。
“大人,找到了!”
有差人把一个小箱送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账本,还有许多票据,数额相当巨大。
宋昪阴沉着一张脸,迟疑少顷后把账本和票据放入了怀中,又摆手道:“黄金诸位看着分,适当留下三成,作为案件的物证!”
全部属下们大喜,纳头就拜,纷纷说大人英明!
却是哄抢这才刚刚开始,宋昪还没来得及去藏匿账簿票据,只见林摅冷着脸走入红叶观内。
“府尊……府尊……”
就此纷纷懵逼了,不是说他躲在开封府桌下的吗?
“府尊,这里兴许这里暗藏凶险,待卑职处理完现场后才稳妥,哎吆……”
宋昪谗言没说完,被老林一脚踹的跳了起来。于是就不敢吭声了,转而呵斥厢军和差人:“放开那些金子!那是开封府的重要证物,有本官在此你等还敢肆无忌惮,哎吆……”
又被林摅一脚踹的跳了起来!
都踹了他两脚,但见宋昪身上并没有刷出财宝来。林摅便没了耐心,指着宋昪的鼻子道:“把这家伙倒立过来抖抖,张子文实名向本官举报说宋昪在这里私分赃物,破坏案发现场。这必须走程序查,揉不得沙子!”
林摅的心腹当即上前,提着宋县尉的脚猛斗,稀里哗啦……一堆账本和票据掉了出来。
宋昪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子文这狗1日的简直是白眼狼,丧心病狂窝里反,背后捅黑刀。他应该是暗度陈仓,怂恿林知府来这边的时候,张怀素据点的主财富怕是被他们分光了,背锅的却是我宋昪,被人捉了个人赃并获!
“府尊请听我说……咱们全部都中计了,此役中姓张的一个好东西没有。您和我同属开封府系,咱们被小人离间窝里斗的时候,其他地方的财富,恐怕被张子文和张叔夜此二贼全拿走了!”
宋昪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林摅脸色平静的道:“张叔夜自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官场二流子,他弟弟是专门咬人的副监察御史,且马上就会高升。张子文是宰相儿子,他爹张康国如日中天。本府治不了他们,还治不了你个没出身的掉毛鸡?于这么重要的现场私吞赃物,影响尤其恶劣,来啊,拿下!”
当即就按在地上绑了个结实!
卧槽宋县尉都被拿下了,厢军以及开封县差人全部色变,纷纷撇清的样子,急忙把口袋里的黄金拿出来放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林摅心里暗暗高兴。虽然治不了宋昪的罪,最终还是会被蔡京放出来的,不过宋昪也不能在汴京当差了,至少这里的场面也控制住了。
林摅是认真的,张叔夜张子文他们一定也存在猫腻,但伤害取轻的,也真的治不了他们。那就柿子找软的捏,用宋昪来震慑也不赖。
想定,林摅摆手道:“哪怕一只毛笔也给本府贴上开封府封条,处理完现场前,封条出现一丝残破,守卫人员人头落地。都记住,这个案子死人不需要请示,本府不介意再死一些。事有轻重缓急,都要放明白些,不要在特殊事务上栽了特殊跟斗,这是没有地方可以讲理的,不信邪的尽管试试。”
在这里的头都不铁,没人敢抱有“试试就试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