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在分叉口沉思片刻,毅然改了道,踏上通往云迢小院的石子路。
笃笃,笃笃。
云迢睡得正香时,就被敲打窗棂的声音给吵醒,那声音极有节奏,两长一短,慢条斯理的,也不知道敲了多久。
活似阎王爷在床头敲梆子似得。
云迢捂着耳朵,忍了又忍,憋着一肚子起床气下床,鞋也没穿,光着脚丫子打开窗。
冷冷盯着罪魁祸首:“王爷,大半夜的,有事?”
她其实更想说,王爷您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手里还抓着撑窗的杆子,目光不善的落在迟奕头顶,寻思从哪边开瓢比较合适。
淡淡的月光下,一身玄衣长身玉立的少年抬起头,漆黑的眸闪着细碎的光,像是星辰落在他眼中,长而卷翘的睫毛有气无力耷拉着,投下小小的扇形阴影。
俊美的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像是被遗弃的大狗,眼睛湿漉漉的求疼爱。
他抿了抿薄唇,目光里没什么焦距。
“芙芙,本王有点累。”他第一次叫这么亲昵的称呼,声音冷淡没有起伏,却像极了撒娇。
云迢的心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不是她立场不坚,实在是少年的美貌太惑人。
又实在楚楚可怜,是个人都没法狠下心来。
怒气也自然消散。
手从撑窗的杆子上移开,云迢趴在窗上,略圆的猫瞳黑如星子,白皙的脸泛着奶白色柔光,声音也柔软极了。
“累了就快回去休息啊,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迟奕望着她,迟缓的摇了摇头:“累,不想走了。”
云迢:……
她沉吟了两秒:“那怎么办呢?”
仿若无害的少年摄政王看向她身后,耷拉着睫毛,极有礼貌的询问:“本王可以进去吗?”
云迢一呆:“当然不可以!”
少年抿抿唇,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受伤和失落:“真的不可以吗?”
云迢:“……可以。”
行吧她输了,她就是为男色所惑,她就是卑劣的馋人家的身子。
她捂着脸让开,少年摄政王便灵活的钻进来,身姿之矫健,看不出一丝疲累来。
那瞬间,云迢都觉得刚才是他装出来的。
但看看摄政王那张又奶又冷的脸。
云迢心底的天平可耻的偏了。
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撒谎骗人呢对不对?
肯定不会的!
内心os:就算被骗本尊也认了!
心底正上演着一出虐心大剧,迟奕就突兀的抱住她,弯着背,将头放在云迢肩头,长睫扑扇了两下,轻轻闭上。
因为身高差有些大,这个姿势很是不舒服。
他却仿佛毫无感觉,在云迢耳边轻轻说:“过几日便是狩猎,本王带你去玩好不好?”
狩猎?
云迢的兴趣顿时被勾起来:“好啊。”
迟奕弯了弯唇角。
却没睁开眼,同时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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